谢政远猛地转过身,厉声问她:“那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柳羽灵悲伤的神情忽现一抹惊慌,哽咽了片刻,才似底气不足地解释,“那是因为十年前,就在离开你家不久后,出了车祸,昏迷了一个礼拜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连最起码的辨识能力都丧失了,路也不会走,筷子也不会用,全都需要人重头来教。”
说到这,柳羽灵突然抬起头,激动地跑到谢政远跟前,紧揪着他的衣服哭喊道:“还不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啊!如果不是为了你,从小就怕狗的她,又怎么会心血来潮地跑去抱那只小狗?又怎么会被车子撞?都是因为你啊!”
柳羽灵越控诉越绝望,最终双手颤抖地捂着心口,缓慢地瘫坐在地上。
谢政远看着她,一脸震惊。
那一年的夏天雨水出奇地多,进入八月,仍隔三差五下个不停,明城的南部因排水系统出了故障,一夜成涝,百余辆豪华轿车被淹。纪家的房子地处高段,丝毫不受影响,但出行受到了严重困扰。
傍晚水才退了些,谢政远就出现在纪家门前。
在柳羽灵回到明城第二天,纪权就丢下手头所有事飞了回来,虽然这三天来他奔东西走没有一点收获,却还是不肯放弃,也看不下家里的其他人在外舒心旅游,故下了命令,要夫人和女儿从瑞士赶回来。
谢政远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面无表情地看着纪家漂亮的西洋房,雨顺着伞沿淅淅沥沥地低落,淋湿了他落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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