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觉得贺子睿从一开始接触我似乎就是带着并不单纯的目的,我“腾”地一下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惹得下铺的张敏又是一阵咒骂。但是,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好像上一秒跟贺子睿说我们自此分道扬镳,他走他的阳光大道,我走我的小小独木桥的人并不是我闵洁似的!
从床上爬下来之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外面的一个角落里,刚想要打电话给贺子睿的时候,却有个陌生的号码进来了。我本来想要直接掐断然后再打给贺子睿的,可是,那个号码的主人似乎很是执着,一直响一直响都没有挂断。我只好烦躁地接了起来,“喂,哪位?”
对方似乎被我这一接通电话就怒气冲天的语气给惊了一下,随后,一个中年男人颇为正式的嗓音在我的耳旁响起来,“您好,请问是闵洁小姐吗?”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又心情不善地顶了一句,电话那端的人倒是显得很有耐心,继续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是是是,老娘就是闵洁,闵洁的闵,闵洁的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又忍不住吼道,一想到贺子睿可能对我的很多欺骗,我就一丁点好心情都没有了。
“闵小姐你好,我是贺云峰贺董的秘书,我姓张。是这样的,应贺董之托,想请闵小姐下午或者晚上来一趟市一院,贺董有几句话想要跟闵小姐说。”
乍一听到贺云峰的名字,我便觉得有些惊讶。接着又听到了医院,自从我妈死后,我最怕这两个字眼。我多少次都梦见了我在病房里搂着她,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变硬变冷,那种惶恐的感觉常常让我尖叫着醒来。我多想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一次噩梦,一觉醒来,又能听到外面传来麻将声和闵太太的抱怨声。但是,这种希望从来都是落空的。所以,鉴于我对医院这个地方的打心底里的厌恶,我想也没有多想就拒绝了。
“不好意思,我下午还有课,晚上还要复习,没有时间去看望本来也不怎么熟悉的人。”
说着我就准备挂电话,对方似乎对我这样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闵小姐,贺董也说的,您一定会这样说。他只是想让我转告您一句,他只是想要跟你好好地谈一谈你们之间以及和贺子睿之间的关系,来不来您自己看着办。如果您到了医院大门外,记得打这个电话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您。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再见。”
随着对方最后一个话音的落下,我的耳旁也跟着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拿着手机杵在那里大半天,本来要给贺子睿打的电话终究也没有打出去,我还是打算把下午的前两节课上完之后,走上一趟医院,看看贺云峰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吧!
这么想着,就折了回去,刚要推开门的时候,却从门缝里看见苏青正伸手翻我的牛皮纸袋。我刚要默默退出来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同班同学,问我班级组织的郊游我怎么还没有去登记。我笑着说我下午上课的时候就去登记,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苏青已经躺回自己的被子里了。我心情复杂地爬回上铺,把东西都收拾到背包里,顺便把那个记录着我对贺子睿的疯狂追求的笔记本也跟揣走了。
临出门前,我站在吴盈盈的床前,抬起头对着苏青直截了当地说道,“苏青,作为好朋友,同时,也算是作为一个前辈,我衷心地再次提醒你一次,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带着面具生活,而贺家的那趟水已经够浑的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瞎掺和了!”
苏青笔挺地躺在床上,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倒是吴盈盈睁开眼睛,半清醒状态地问我,“什么面具,给我也来上一发!”
我没有搭理她,直接背上包就朝着教室走去,一落座还是习惯性地拿出一本书替苏青占了个位子。可是,当她姗姗来迟的时候,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直接找了最后面一排坐下来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多么爱学习的人,但是,我这人还有个毛病,从来都不喜欢坐最后一排。
苏青一开始也不太习惯,人都说两个人在一起呆久了,不论男女,都会从长相到生活习惯等各个方面都开始相似。久而久之,苏青也就跟我落下了一样的毛病,是个爱坐在前排却又不酷爱学习的主!
看着她径直地朝着后面走去,我也没有立刻把那本占位子的书拿回来,就当是帮张昊给占的好了。不过,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我早在内心里把以贺霖为代表的男人群体骂了个遍了。而且人一旦要是倒霉的话,真心是喝凉水都要塞牙。<div id="ad_250_left">
就看我那本书孤零零地躺在那个桌子上那么长时间,愣是没有找到能够认领它的主人,苏青抛弃它也就算了,就连丫张昊也不出现了。到最后,还是我们班那枚伪娘翘着兰花指把它给移走了,“闵洁,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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