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舒亦然才敢抬起头看向无涯子。只见他挑了挑眉，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显然对舒亦然这一番感谢的话很是意外。

“我还真没想过你会向我求助，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能因为我的相助致谢，还真是意外。”无涯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舒亦然看着这抹笑，又将目光赶紧错开。

“这……人本来就是会变的，之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舒亦然的话有些勉强，同样也换来无涯子一个带着嘲讽之意的眼神。

无涯子转眼看向那海天相接的地方，喃喃道：“可是你并不是人，百年来就没变过。”

无涯子的声音并不大，舒亦然还是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渔夫的方向，见他并没有听到无涯子的话，也松了口气。要是让他听到刚才无涯子说她不是人的话，估计会立马跳海逃走吧。

“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是失忆了么？”出现在耳边的话语又让舒亦然将心提起来，这话的意思……

舒亦然彻底失声了，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一路的言行有多蹩脚，失忆什么的，根本就不能博取信任。只是她没想到，原本并没有在意这些的无涯子，在此时却突然提及。

“你放心，不管你究竟是不是墨衣行，这我都管不着，只是我想知道地藏王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会让你一再到人界来。”无涯子似乎能猜出舒亦然心中所想，反而说着这样如同宽慰她的话。

“你想知道的事也是我想知道的。”舒亦然这话没有说错，她要是知道地藏王究竟打着什么主意的话，那就不用跑来人界一趟了，直接就能知道墨衣行上一次到人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涯子冷笑了一声，“嘴还真严实，这点还是没有变。”

舒亦然无奈的撇了撇嘴，这哪里是嘴严实，这只是单纯的并不知道真相而已。不过舒亦然又马上想起之前在地府的事，不做多想便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地藏王找我，而且还知道他让我到人界来？”

这点困扰了她很久，明明白诺都只是知道地藏王找了她，而不知道找她是为什么。可是无涯子和祭剑魂却能清楚的知道，难道他们不会被地藏王设下的结界挡在外面么？

“你能拿什么消息来跟我换？”

舒亦然虽然想过无涯子不会告诉她，可是却没想过他会说出这类似交易的话。

“我知道的还没你知道的多，能拿什么换？”舒亦然有些不满地说着。随后也想通了，他其实就是不想告诉自己而已，不然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明显自己就没有可以交换的消息。

“看来你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事。”无涯子反而生出这样的认定，这让舒亦然一阵无语，索性闭嘴不再提起这件事。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周边只剩下船桨划过水面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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