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人!”韦善看见信上落款,打心底里又惊又讶,“他们怎么会帮我们?”
“算不得帮,互利互惠罢了。”韦良看的比弟弟通透,“每年大楚南北贩卖的药材有十分之四要经过观月人的手,其中东齐特产的药材,更是由其独霸货源。朝廷肯放任他们拿这份特权,是因观月人在商界享有盛誉,轻易动摇不得。而今驱蛇人用的药里,如有他们手里才能买到的品种,那整个观月的产业都会名誉受损,受到牵连。”
“韦良说的没错。”邺城开口,声音清悦如瓷。
烛光落在一袭青衫之上,润出无法言状的深紫色,此刻他微垂眼帘,指尖轻叩着桌角,正是平日沉思时惯有的动作。
“而且不仅是声誉,还有……”他抬起眼帘。
“还有,让他们自己查自己,名正言顺,速度也会更快一些。”闫傲放下茶盏,看了眼跪在身前的男子,“我们只负责大楚之外的部分就是。”
那人顿悟,“原来如此。”又道,“那药方过去了,想来这件事很快会水落石出,毕竟驱蛇人在天都犯案,多半需要近取药,从外面带药进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闫傲颔首,屋里静了一会,那人还没退下。
闫傲抬头,“怎么?还有事?”
那人低垂着眼帘,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才好,“老爷子今日来信,又问起公子何时回观月……”
“呵!”闫傲好似听见了什么奇闻怪事,笑得意味深长,“我接手闫家这么多年,一年四处在外头跑,从来不见爷爷像近日这般舌燥。罢了。你要不这么回吧——”
那人竖起耳朵,只觉得闫傲的声音里闷着笑丝,想必遇着了什么开心的事。
闫傲道:“你就告诉爷爷,我如今不过是在做一件,他做了一辈子却还没做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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