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好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如今的沈覃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会陪我开心陪我难过的懵懂少年。

时间就是一把残忍的刀锋，磨尽了不知多少的美好回忆。

沈覃态度闲适，车里又放着小野丽莎的歌，偏偏这种最放松的时候，我们却说着剑拔弩张的话。

"呵呵，白芷，你可越来越狠心了！"沈覃突然关上了音响，侧过脸看着我轻笑着，"我就知道那天晚上你会答应秦轩的，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有骨气！"

"那也是你逼得！"我愤然。

沈覃点头，继续说着，"对，我就是逼你跟顾森砚的，我就想看看我把你们逼到了悬崖边上你们还怎么回头。显然这一次是我心软了。"

他似乎对于这件事的结果抱有很遗憾的看法。

当然我对他着态度可一点都不关心。

"沈覃，当初顾森砚对的做的这些事情我知道很恶劣。可如今你已经代替了陆繁留在顾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这个顾家已经被你搞成这样，行，我暂且不管靳岚到底是因为谁才中毒的。但你的目的不已经达到了吗？"

这个顾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而他已经拥有顾家大部分的股份，如果再娶了白薇，得到我爸公司的股份，那我跟顾森砚不管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还不够！"沈覃虽然咬着牙，可脸上那种狰狞的笑容始终没有收敛起来，"白芷，我说过了，游戏还没有结束呢！等我玩累了，或许我会将你们的一切都还给你们。只是这一天可能还有很久……"

"好！那我就等着这么一天！"而我也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的！我说的信誓旦旦，可沈覃的表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来。

"白芷，还有三天我就要娶别的女人了，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的沉默太过长久，以至于沈覃等不及转过脸去。

"行了，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蛤蟆镜，我而我看着后视镜怎么都看不透他的心思。

如果这一刻我还有胆量去猜测，他还喜欢我！或许是我太过自恋了，可我知道在他的心里一定还有我的位置。

能记得我喜欢龙舌兰，这就已经能足够证明了。

"如果你娶别人，或许我还能说一声恭喜。可是对象是白薇，很抱歉我说不出口。"我想了想，还是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毕竟相识一场，没有情，还有一点点的回忆。

沈覃似乎有些失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的。"

我们的谈话就此结束，伴随着小野丽莎的歌曲，一路的安逸让我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最美的学生时代。

那时候我们是那么喜欢小野丽莎，还有村上春树。可惜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不再继续听小野丽莎的歌，而村上也从未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

就像命中注定一样，不是自己的，始终都不属于自己。

而那段旧时光同样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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