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一走,大家好像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都不主动问。
"欧阳。"沈子伟侧头看着我,询问我道"你现在也没事了,我接你回去吧。"
"好啊,我也觉得闷,医院一股子药水味,赶紧走吧。"我正想走呢,反正身体没事,继续待着没意义,站起身拿着衣服往卫生间走去。
等我换完衣服出来,我们一行人往楼下走。
回到学校也没人知道提起这两天的惊险,我猜应该是封锁了消息,不然这么轰动的事,报纸电视居然一点都没提,还真是令人意外,害我白担心一场,多怕那些无聊人问我这样那样的问题。
一个星期后,我和沈子伟再次来到我们第一次跟沈震霆吃饭的酒店,心里还是好忐忑,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
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吧?
沈子伟拉着我一起出了电梯,战战兢兢的推开包房的门,就看见沈震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听见开门的声音,慢悠悠的抬起头,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了我们一眼,淡淡的说,"过来坐。"
我们俩沉默的走过去,在他对面挨着坐下。
沈震霆难得平静的跟我们吃了一餐饭,中间都没说话,搞得我更是摸不着头脑了,我和沈子伟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敢开口说话。
等服务员来把桌子上的碗筷全都收走,重新泡了壶茶。
沈震霆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看样子应该有点岁月了,盒子都有些泛黄。
他放在桌子的转菜的转盘上,转到我的面前,抬头看了我一眼,开口说"打开看看吧,给你的。"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沈震霆一眼,又转头看了看沈子伟,他也是一脸的诧异。
伸手拿起盒子,小心翼翼打开来,盖子一掀开,看见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枚翡翠的饰物,呃……这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抬起头,望向对面神情淡定的沈震霆,问道"这是什么呀?"我有些怕,难道这又是在收买我吗?
沈震霆缓慢的喝了口茶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沈子伟,轻轻的叹了口气,"这是个翡翠胸针,是子伟妈妈留下的。"
沈子伟的妈妈留下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震霆摸着茶杯,神色有些哀伤,像在想着什么事,"快二十年前了,我跟子伟的妈妈一起去云南旅游,意外碰到别人在赌石,以前没见过,当时就觉得十分的稀奇,一时兴起就跟着别人一起,买了一块小石头开来玩玩。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开出来里面一片翠绿,是上等的翡翠原石,行家称之为帝王绿,当时人家出高价买,子伟的妈妈说什么都不肯卖。有懂行的老者说这是罕见的玻璃种的帝王绿,后来我们取出原石专门请人把那块整的翡翠,分别做了一个胸针和一对耳环,一块胸牌。胸牌和耳环子伟的妈妈生前一直戴着,她过世后就锁在保险箱了。这胸针是她当时说要留给子伟的,让他结婚后给自己的另一半,当作是我们心意,今天我把它给你了,欧阳,你要好好保管。"
我张大嘴巴,脑子一片空白,身体都僵硬了,瞪着眼睛看向沈震霆,惊讶的说"给我?",侧头看了一眼微笑着的坐在我旁边的沈子伟。
"是呀,给你了,不是说它有多名贵,而是我和子伟的妈妈对你的一份心意。"沈震霆满脸慈爱的看着沈子伟,又看了看我,嘴角都是笑意。
我有点忐忑,这么贵的东西给我?
不会又是试探我的吧?
"我不能要,这个肯定好贵的,你收回去吧。"我生怕这是个陷阱,连忙拒绝。
沈震霆突然拉下脸来,放下茶杯,语气生硬,"叫你收就收着,你怕什么?"
"那你给我了,是不是表示,不再逼子伟跟我分开了?是不是表示你接受我们了?"我脸皮厚着问出心里想的问题,不问清楚我可不敢收,因为这么个破东西,要我拿沈子伟这么个活人换,我才不干。
沈震霆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恩,你这么多问题,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我狗腿的再次确认,"那是不是嘛?"
"是。"
刚才是揣揣不安,现在是有点兴奋得过度了,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还以为还要难为我一翻呢,原来幸福已经向我招手。
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控制着自己不要太忘形,笑着说,"谢谢,谢谢沈叔叔。"就差没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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