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笑。我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想起过丛少光了,真的好长时间了。甚至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想不起来有丛少光这么一个人……可是在梦完丛少光之后,我还是哭了。
我感觉丛少光走近了我,他站在我的旁边,伸手去触碰我皱紧的眉头。在丛少光触碰到我之前,我条件反射的抱住了他的胳膊。我哭的抽噎,我哭的歇斯底里,同时,我也哭的无比坦荡。
哭吧,姗姗,反正是梦里,哭完就全都忘了吧!
哭吧,姗姗,反正是梦里,不会有人笑话……等等,这笑声是怎么回事儿?
在我哭的最为激动时,一个女人不和谐的笑声插了进来让我瞬间惊醒。我不安的抬头去看,眼前的办公室里却是换了一副光景。
原本应该站在我前方不远处的樊烨不见了,周围围绕我站着的都是陌生的同事。虽然长相不同,但他们脸上都挂着统一的冷冰的嘲讽笑。桌前的文件依旧摞放的老高,给我一种遮天蔽日的幻觉。而我旁边站着的,是满脸黑线的周振坤。
周振坤脸上肌肉不正常的抽搐,我这才发现,我抱着痛哭流涕的,原来是他的胳膊。
我沉浸在梦里的哀伤中还没回过神,我不敢致信的到处找樊烨看。满屋子的人,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惶恐。我惊慌失措的往窗户外看……天亮了。
“宋姗姗,你快点把手拿开。”周振坤的嘴几乎都没张开,他的话完全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趁着你鼻涕没掉在我的衬衫上。”
我从善如流,赶紧松手。刚才惊醒我的女人又一次的笑出声,她这次的讽刺意味比刚才还浓。
到底是我太倒霉,还是我太倒霉,还是我太倒霉?为什么我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做什么错什么?莫名奇妙的得罪了周振坤不说,现在连做个梦都要被人笑?
“宋姗姗,”可能是看我哭的伤心,周振坤倒也没太刁难我,“我昨天给你的工作,你做完了么?”
有一种小学生没完成作业被老实查的心里,我立马慌张了起来。看着桌子上摞放整齐的文件,我忽然拿不准到底工作做完没有……可能受梦境的影响太深,我忽然间拿不准,樊烨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来过。
我的表情过于痴傻,周振坤也懒得跟我废话。伸手招来秘书,我桌前的文件立马被抱走了。
即使没有文件遮住光,我还是没觉得亮堂多少。我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前,周振坤耐心欠缺的挥手示意我:“去吧,你可以去吃早点了。”
早上是周振坤最忙的时间,估计他也没那么多的美国时间来烦我。丢下了一句恩典似的话,周振坤转身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里还在担心文件的事儿。如果说樊烨没有来,工作没做完,那可真是丢脸丢大了。到时候都不用周振坤辞退我,我自己就要跑到医院去检查精神状况。
办公室里的同事依旧当我是空气,笑话完我之后他们便散了。他们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们。我沉溺与自己悲春伤秋的情怀之中,许久许久都没有好转。我想到了即将要结婚的丛少光,又想到了心里放着郭亦茹的樊烨。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伴侣,可我却悲催的只有自己几个人。
就在我想的最为专注的时候,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我无精打采的拿起手机去看……看完之后却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
短信是樊烨发来的,他说,宋姗姗,我在楼下等你,你交完工作了没有?下来去吃早饭。
刚才还哭的凄楚的我立马破涕为笑喜笑颜开,对着忙碌工作的同事们我无比欢畅的大笑了三声。在其他人无比厌烦的眼神中,我懵懂的脑袋似乎想到一个问题。
樊烨的短信电话,为什么昨天晚上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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