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避孕药会改变经期,导致我的mc来迟,这我早已清楚。
网络资料说验孕棒出现问题的概率并不高,但在经期附近时,也会出现失误,表现为一条深色,一条浅色,放久一点,会变成两条深色。而且普通情况下的验孕棒,过了有效观察期也有可能会出现两条线。
只能说我这人一向倒霉,如果避孕药使我的经期提前,就什么都解决了。
接下来我就见了那个无良医生,不用想也知道是被费子霖买通。
再然后的那些安胎药,虽然查不到来处,但推迟经期的药非常多。
我由此可以确定整件事全都是圈套,从一开始就是。
甚至觉得如果再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意外了。
一直在椅子上呆坐到天明,身后有人搂住了我,温暖的身体。
他居然也是温暖的。
我竟一直觉得他连血都是冷的。
他沉默地搂了我一会儿,握住了我的手,说:“去休息吧,会生病。”
我摇头:“我想坐一会儿。”
他没说话,就这么搂着我。
我看着已经变黑的电脑屏幕,那上面倒映着他半张脸,模模糊糊的,但依旧能看清他面无表情。
最后我还是没安静多久,被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无奈地问:“不是一直不想要?”
我闭起了眼睛,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不会做这种事。”他慢慢地说:“自己也觉得很恶心。”
我依旧闭着眼睛,心如死灰。
终于达到了那种境界,我唠叨了一辈子,到这一刻,什么话都不想再说。
下午我去了墓地。
替我父母扫了墓。
安安静静地扫了,什么话也没再对我父母说。
然后去了dick家,他依然没回来,给他留了字条。
之后去医院看了看萌萌,她身体好多了,但这个话都讲不清楚的小糊涂蛋依然管我叫妈妈。
配型结果出来了,我不符合。
和盛华延聊了一会儿,他送我出门时,忧心忡忡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摇头:“没有。”
“那就好。”他说:“你脸色不好,多注意休息。”
我点头。
接下来跑了几间医院,凑齐一百粒安眠药。
选地方时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先行折去了城堡别墅。
后花园有一小块地方,围着栅栏,立着小小的十字架。
地上的石碑用英文刻着:“我的爱子,愿主赐你保禄永安,而以永光照之息止安所。”
这是我第一次替他扫墓,上一次完全没发现,这一次一直觉得他已经回来了。
终究还是一场梦。
死去的注定的不会再回来。
我扫了墓,站起身来,正要从后门出去,噜噜便跑了过来。
它最近总喜欢叼着小熊猫幼崽,也不知道那个硬毛家伙有什么好玩的。
我摸了摸它的头,它便低下头来,把幼崽放到地上,伸出柔软的舌,舔着我的小腿。
我的时间耽搁在了这里,听到引擎声时,费子霖的车已经开到了腿边。
他推开车门,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说:“上来。”
我只好上了车,噜噜也刁起小熊猫跟了上来。
它把小熊猫放在座椅上,讨好地看着费子霖。
费子霖从储物盒里拿出一根肉棒,递给了它。
我看着那只慢慢移动地小熊猫,发着呆。
噜噜吃完了肉棒,车也开到了目的地。
刚刚停稳,噜噜忽然朝着我的包里拼命地嗅。
费子霖立刻警觉地看向我,问:“包里有什么?”
“吃的。”还好我包里有许多天前买的牛肉干,便掏出来,说:“牛肉干。”
他没吭声,看向噜噜,指着我的包。
噜噜继续嗅起来,完全对牛肉干不问所动。
费子霖看着它嗅了一会儿,再看我时,目光变得严厉,“自己掏还是我来?”
我没吭声,噜噜已经把它那颗大头伸进我包里,吃力地拽出了药瓶,交给了费子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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