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过头发先化妆,费子霖似乎意犹未尽,站在旁边,指手画脚地说:“你不用化妆。”
“开玩笑,好不容易出一次门。”我不能再被拍到那副样子,况且这是酷老头走以后我第一次参加家宴。
外面这么多精神病消息,我可不能给我自己丢脸。
于是我小声对化妆师说:“化个裸妆,一定要他看不出来。”
我没想到离婚之后费子霖还养着这些化妆师造型师,当初他们都是我亲自选的。费子霖出去后,化妆师悄悄告诉我,她们已经闲了好几年,都快忘记怎么化妆。
说归说,但几位姐妹还是成功地把我的脸搞得年轻了十岁,小姑娘一样容光焕发。
我要是不开口,肯定没人觉得我是精神病。
我后背上的伤口果然穿不成露背礼服,连蕾.丝也隐隐可以看到似得,最后只好选春秋款的。
一个半小时后,我陪费子霖一起上了飞机。
对于一个被由于关禁闭而发疯的人来说,能够出来简直就是一种恩赐,整个路上我的心情都很好,看着机窗外下的景色,我们的整个城市。
我能找到站北路,那条路很大,很宽阔,但随着飞机不断攀升,渐渐变得模糊,最后消失不见。
正看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费子霖地声音不冷不热地传来:“你很开心?”
我点头:“是啊,好不容易出来了。”
“所以签字吧。”他说,“只要签字你就去欧洲拍戏,我没空天天去陪你。”
我看着他,没说话。
“我不想关你,不希望你精神失常,但我信你不会主动背叛任何人。”他凝视着我的目光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我需要一纸保障。”
我开心地笑了,说:“等我疯了,就不能跟你复婚了,法官会判定婚姻无效,天主教不会支持。”
所以疯了其实挺好的,没有人想要一个疯子,他们两个都不想要,我就自由了。
“跟我提法官?”费子霖冷哼着靠回椅背上,闭起了眼睛,略微不屑地说,“天主教从来没有认可过我们的婚姻。如果可以,我更不想娶你。”
费家是一个十分喜欢开家宴的家族,它们不放过任何节日地在一起吃饭,有时甚至只是为了星期日。
以前酷老头在的时候,逢年过节前我都会打电话问他有没有家宴,他也常常很开心地说,没有我也可以去看他。后来他去世,我自己算着时间去了一次,却除了大哥大嫂,没有任何人搭理我,我跟别人说话,他们也都是敷衍了事。
于是我就不去了,也没有人问我为什么。
家宴是晚餐加晚茶,然后他们会进行一些聊天、打牌或者是其他活动,明天一早则出门打猎。以往我参加大都是单独陪酷老头聊天喝茶,所以并不清楚他们的活动。
今天去时,也是晚餐。费家西方色彩很重,亲戚中也有欧洲人,行驶西方礼节,见面行驶吻颊礼。
我挽着费子霖地手臂踏进门时,收到了来自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费子霖浑然不觉,我疯了自然也天不怕地不怕。于是他们尴尬着拥抱费子霖,到我这里没人主动,我也就乐得轻松地站着。
费子霖便扭头看过来,我面前的二嫂立刻挂起相熟的微笑,朝我张开手臂,摆出一副要抱我的姿势。
我看着她那扁平的胸部,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二嫂立刻僵在半路,画面就此定格。
费子霖看向我,还算和颜悦色地问:“怎么了?”
我神经质地微笑,说:“还是不要抱了,抱女人怪怪的。”
费子霖凝视着我,眸色很深。
对面的二嫂顿时捂住了嘴,求救地看向费二少。
“这是礼节。”费子霖冷静地开了口:“你不要胡闹。”
我摇头,说:“我不要抱她,我会把她胸挤得更小的。”
“小七。”二少终于忍不住,命人扶着垂涎欲泣的二嫂走远,问费子霖:“怎么带她来了?”
费子霖回答:“我太太。”
咖啡色眼睛的三少立刻问:“你们已经复婚了?小六不是说没有?”
旁边早已用杀手眼神盯了我好久的六少回神说:“的确没有的。”他眼里冒着血丝,我脑补认为是他老婆把他折磨得不轻。
我忙点头,说:“没错,我们没复婚,他想复婚,但我没答应。”我微笑地对大家保证,“我绝不会跟他复婚,让他丢脸,我保证!所以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给我下吗啡,也不要策划杀我,我会坚持到底,不负众望!”
我说完这些,一干人等均是目瞪口呆,离我最近的几位费子霖地美丽嫂子,都朝自家老公那边溜了几步,一部避我如蛇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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