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沉默令费子霖不满,问:“你在想什么?”
我不敢直接说我觉得他魔怔了,只好绕了个弯子:“想你也需要去邝医师那里看看,他治疗精神病很厉害。
费子霖一愣,顿时蹙起眉:“谁说你有精神病?”
我看着他,心里有点怔忡。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去了邝格的诊所。
邝格见到我,笑着说:“今天气色不错嘛,有什么好事?”
“没好事。”
非但没有,还有噩梦。昨天晚上直到十点胖老板依然没说出配方,费子霖已然失去耐心,派人把他拉到后院去。
我只知道后院有狗,想跟上去却遭到了拒绝。最后跟费子霖发了顿脾气,终于叫我去了。
后院看上去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样,只是角门附近有一扇门,下面是地下室。
草皮掀起时,我惊愕的合不拢嘴,我做了这栋房子三年的女主人,都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但看石壁的光洁程度,已经有些年头了。
里面的空间出奇的大,灯光透亮,颜色温馨,猛地一看,很像五星级酒店走廊。
但仔细就能看出问题,有的门上什么都没有放,有的则挂着沉重的锁头。
再往里走,是个巨大的笼子。
我一直都不知道费子霖原来也养鱼,如果我没把水面上漂浮的烂木头认错的话。
没错,他养得是鳄鱼。
严格来说,这丑东西属于爬行纲,不属于我们鱼类。
笼子里有假山、树木以及陆地、水池,两条鳄鱼悠闲地呆在水里,头顶上,吊着一个蒙眼的女人。
从胖老板的表情不难猜出她是谁,想到可能会发生的画面,我不由有点恶心,问费子霖:“你要把她扔下来吗?”
“看她老公的诚意。”费子霖抱着自己的手肘,依旧那么平静:“这两个家伙不爱干净,我又不喜欢到处都是血。”
我连忙看向老板,结果他满脸冷汗,却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费子霖等了十几秒,便下令:“放。”
铁链的摩擦声传来,女人的身体不断下降,鳄鱼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很是自然的扬起丑陋的头,张开了满是獠牙的嘴。
这一幕把我吓得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大叫:“别!”
这个女人是无辜的,连胖老板也是,他们原本相安无事地开店,就因为我喜欢他家的东西,招来了一群强盗。
我的话毫无效果,见那鳄鱼咬住了女人的腿,连忙扯住费子霖的手臂,正要说话,他已经捂住了我的嘴,拽开我的手臂,伸手抱住了我的腰,下了令:“停。”
铁链停止,旁边的老板已经晕死在了地上。
我转头看去,鳄鱼松了口,女人被吊上去,没有血。
今天一早,我在早餐吃到了完美的小龙虾。
至此,而我在心里不断地猜测:如果老板没有妥协,费子霖会不会把假人换成真的?
但值得欣慰的是,他妥协了。
这件事不能对邝格讲,我只好讲别的,问他:“我真的只是来戒断吗啡的吗?” △≧miào△≧△≧gé△≧
邝格笑着问:“难道你还有烟瘾和酒瘾?”
我问:“我没有精神病吗?”
“我没有精神病吗?”他阴阳怪气地学着我的语调,随后扔出了菜单,笑着说:“来吧精神病,告诉我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的食堂来了新厨子。”
我拿着菜单去买菜,在电梯里想起我前天还碰到了李昂,对于之后的事一无所知。
买菜回来的路上忽然错觉自己听到了一声相机的咔嚓声,转头看到一辆五彩斑斓的越野车开走,不由自主地记下了车牌号。
我就这样度过了无聊的一天,翻着电影杂志,是去年的周刊,所以上面还有我。
新闻是从网络上爆出来的,不是媒体,而是一位普通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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