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说:“有事找你谈。”
他点头,随后朝着书房走去。
我一路跟过去。
这是我再次搬来后第一次进费子霖的书房,里面的装潢变了,那张剁过黑桃手的书桌换了。位置也全都换了,曾经血花四溅的现场,被隔离到了书柜后面。
我跟他一起到沙发上坐下来,我先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怎么把针头包进去的,不是故意的。”
费子霖看着我,微微地颔首,随即淡淡地说:“先说你要谈的事吧。”
“喔。”我在心里悄悄对着天主祈祷了一下,然后看向他,露出一个比较不错的笑容:“以后你如果想做,能带套吗?”
费子霖完全不意外似地,凝视着我的眼睛,平稳地回答:“不能。”
“那……”这个其实不是特别意外,我也不是很受打击:“你同意我吃避孕药吗?”
他依旧毫不犹豫:“不同意。”
我只好继续问:“什么时候能不关我?”
“复婚之后。”他说完,顿了顿,又轻描淡写地说:“但你还是自己买,否则我在你身上掏个洞,放个针孔进去。”
呵……
堵得我完全没话说,完全没人权。
我只好站起身,对他点了下头,开门准备出去。
却刚拉开门,门上就传来一阵巨大的推动力,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拍上,我的身体被翻了过来,压在门板上。
他紧盯着我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受伤和固执,轻喘着,说:“雯雯……”
我争想告诉他不要这么叫,就听到他如同瓷器龟裂般的喑哑声音:“如果我的孩子还在,是不是你就不会爱上他?”
我没说话,无力地摇头,然而费子霖根本不信,亦或是完全不需要我回答,他只是牢牢地盯着我,说:“我不是要折磨你,只是可能有了孩子,一切就都可以回到以前。你也可以……”他说到这,停了下来,握住了我的手,音调急转直下:“我不会再欺负你,不会再提要求……我会爱你。”
这个问题我完全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没有当成母亲,所以我真的不太清楚一个孩子会不会改变我的所有决定,会不会让我重新爱上费子霖。
但至少这一刻,还是不会占了我的大部分思维,于是我没有说话,没有抬头,我只是想哭。
从刚刚开始,我就想哭,我怕怀孕,怕生他的孩子。
按理说我爱过他,就不该这么抗拒,可他真的太强势了,直到这一刻,他说他会爱我,我都觉得不是个好兆头。
可我什么都决定不了,天生就是个有生育能力的女人。
所以我无力极了,只能站在这里看着他哭,希望他能可怜可怜我,我不指望他带套子,松口给我要一盒避孕药。
然而没有,他除了伸手抱住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这天开始,我换到客房,决定每天都不出门,搬家具把房门顶死。
当然这种愚蠢行为的后果就是我自己没吃没喝地过了两天一夜,饿得要崩溃,于是趁半夜去厨房找吃的。
刚找到个豆沙包啃了一口,面前突然多了一团无声无息的黑影,我不由自主地惊叫,叫亮了墙角的感应灯,也看清了那个黑不溜秋的家伙。
是咕咕。
它也被我叫得惊到了,浑身的绒毛斗立着,活像在做战前准备。
我连忙打开保鲜柜,打算找点好吃的给它以做安抚,这时,保鲜柜旁的蛋糕柜里伸进一只手,默默地把苹果派端了出去。
我顺着那只手看过去,果然是费子霖。
连忙拽了个豆包,对他点了下头,打算溜走,但还没开始走,他放下了苹果派,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拿走我手里冰凉的豆包,问:“饿了?”
“还好。”
“让厨师做夜宵。”费子霖淡淡地说:“我也饿了。” 》≠miào》≠》≠gé》≠,
我摇头:“我回房间了。”
“我戴套。”他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我认输。”
我抬头看向他,想了想,还是说:“你还是帮我要避孕药。”
免得他哪天想要孩子,专门不戴那我也不能怎样。
“不可能。”费子霖抛出了结束谈话的语言模式:“戴套,或者不戴,你自己选。”
我只好低下头,脸上不高兴,但心里在暗爽:“记得每次都戴。”
他没说话,手掌按住了我的后脑,低下头,在我头顶上亲了一口,幽冷地说:“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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