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过来搂住我,问:“谁的电话?”
“盛华延。”我说完,看着他,心里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不适感,问:“你干的?”
李昂没说话,只是把我的头按到了他怀里。
好了,我明白了。
是嫌盛华延把照片给我对吧?
愤怒在顷刻间排山而来,我狠狠推他的胸口,立刻就把他推得躺到了另一边,怒吼:“你自己做的事还怕别人知道吗?那是我弟弟!”
李昂用手捂着胸口,吃力地靠到了床头,微哂,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是你弟弟,才只扎了两刀。”
我连忙掀被跳下床,一边质问他:“你都扎到了哪里?”
“手臂,大腿,放心,不致命。”他苍白着脸色,朝我招了招手,说:“先过来扶我一下,我伤口裂了。”
“自己叫方姨!”我怒火攻心,不想管他,瞪了他一眼,冲进了衣帽间。
一路来到医院。
盛华延的状况的确像李昂说的,不致命,并且不算太严重。
我去时他正醒着,见我来了,责怪地看了allen一眼,问:“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怕你有事。”我也不知道他查到没有,可我不敢说是李昂做的,只好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我……”
盛华延面露嘲讽,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就这样干巴巴地坐了几分钟,突然又有人来了。
我一转头,顿时愕然,是费子霖。
他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周身的冷厉比从前更甚,人也瘦了很多。
费子霖看了看我,随后站在病床边,看着盛华延,问:“什么人动的手?”
盛华延用眼尾瞟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个动作的意义太鲜明,所以当费子霖朝我看过来时,我立刻就站起了身,说:“我走了。”
一拉门,立刻看到两条枪口,我不由举起了双手,惊慌地后退。忽然间腰被人扶了一把,身后传来费子霖的声音,淡漠地说:“跟我走。”
面前是枪,身后是他,我根本没有选择。
一路到了城堡别墅。
两名随扈提着枪,赶狗一样地赶着我上了二楼,搜走了我的钱包证件和手机。
是我以前的房间,样子还是那样,生日蛋糕没有了,小艾送过的那份,我还没来得及拆封的礼物还搁在那里。
我在沙发上坐下,费子霖坐到了我侧面,依然面无表情,说:“八点送你去新加坡。”
“好。”
他看向了我,说:“上次我的提议,你认真考虑。”
“好。”
他继续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躺到沙发上,闭起眼睛,快睡着时,又有人进来,有东西搁到桌上,费子霖的声音再度传来:“吃点东西。”
我没说话,也没动。
手臂又被他拉住,重复了一遍:“吃点东西。” △≧miào△≧△≧gé△≧
我甩他的手,没甩开,便坐了起来,看着他,问:“凌晨五点我吃的是哪一餐?”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松了手,说:“起来,现在就走。”
“你先说你把我弄到新加坡去是打算做什么?”我迎上他那种冷到没人味的目光,不悦地说:“你要杀他就杀,你要怎样就怎样,我说不让你杀了吗?我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抓我干什么?”
费子霖便重新坐了下来,又开始重复他已经说过的话:“希望你考虑我的提议。”
“什么提议?”
他看向我,似乎有点无奈,说:“你回来。我收手。”
“不。你杀你的。”我不想考虑这件事,完全因为我对他已经无心无力:“你喜欢杀他就杀他,喜欢娶繁景就娶繁景。他也是,他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全都与我无关。”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