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他又把头凑了过来,用牙齿解我的睡衣纽扣,轻轻地咬了一口,继续发出那种神经病一样的贱笑,砸吧着嘴,说:“好香好软的丸子,我就喜欢这样的,又大又圆……”说着说着忽然嘬了一下,抬起眼睛,露出了坏笑:“很好吃。”
我被他嘬的有点难受,正要推他,忽然感觉他把手伸到了我腋窝里。我尖叫一声,不由自主地搓成了一团,但他手太快,又仗着我不敢推他,把我挠出了眼泪。然后忽然停了手,搂住了我,很紧,紧到他自己的脸色也开始苍白,笑容很清浅:“我好喜欢你。”
“哦。”我已经听了二百八十多天。
“哦。”他学着我的语气,皱起眉头,低头过来,使劲地吻我,吻了一会儿就咬,咬完了,舔着嘴巴,重新看向我,说:“每天都是‘哦’。”
“那……知道了,恩恩。”我怕他继续揪着说这个,便换了个话题,说:“你这样子不能做。”
“哪有那么强的x欲?痛得快麻了。”虽然他自己这么说,但他并没松手,而是把脸埋进了我脖颈里,低声说:“鱼丸,等我搞定了这些事,就金盆洗手,娶你回家。到时你息影,我们一起去找个小城市过下半辈子,好不好?”
我想起我白天还在快乐的计划出逃,现在却被求婚,忽然间有点懈怠。
且不论他的话是真是假,即使是真的,再让我嫁一次,再嫁给黑道的男人,而且不是别人,是几次都把我耍的团团转,费子霖眼中的奸夫。
我是不爱他,即使我爱,也不想答应。
只是这么浪漫的对话,我自己就不想煞风景地破坏它,便顺着他,做做梦让自己开心一下:“那咱们拿什么生活?”
“嗳!好问题,怎么办?我不会木匠也不会修自行车。”他苦恼地笑了一会儿,又突然兴奋起来,问:“我打牌赚钱养你怎么样?未逢敌手!”
“不要。”听着就可怕:“赌鬼啊!你不是说你金盆洗手吗?”
“也对……”他敛起笑容,把头靠到了我额头边,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我,说:“我卖血好了,作为成本,你每天给我炖一块猪肝。”
“那你卖身。”我觍着脸,笑着提议:“把猪肝给我吃。”
这天的最后,是李昂先睡了,睡着时,很难得的脸上挂着笑容。
说难得,是因为好几次我半夜醒来,碰上他没醒,会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是平时根本见不到的难过。
费子霖就不是这样,他睡着之后的样子很单纯,脸上完全看不出心事。
我有时会想,可能这是因为费子霖有天主可以开解他,他有信仰,而李昂谁都不信。
李昂的伤很重,我又不敢出去乱跑,便暂时没有去想出走的事。
盛华延打电话催了几次,我也没告诉他李昂受伤,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必须缄默,只好找借口拖延,后来干脆关了手机。
李昂第三天就下了床,方姨买了猪肝给他,叫我监督着他吃完。方姨其实是他父母在世时的老人,因此,她讲话李昂一句也不反驳。但他不爱吃肉,连哄带骗地塞进了我嘴里,我也不爱吃猪肝,就骗他说我要吻他,喂小孩一样都给他喂了回去。
第四天秃子和堂哥又来了,他们来之前李昂跟我说饲养员要我去喂海豚,等我喂完回来,才发现家里来了人。
从烟缸里的烟蒂数量可以判断他们已经聊了很久,我回去时,他们正拉着方姨和司机在棋牌室打麻将。四个人玩得很开心,丢下李昂自己在沙发上躺着。
我进去陪李昂坐了一会儿,这时方姨朝我招手,说:“鱼丸你来替我,我去煮晚餐给你们吃。”
“我不会。”我指着李昂:“让他去吧。”
结果堂哥立刻说:“不行,不要恩恩,他会换牌。”
李昂便笑着推了推我,说:“去吧,输了算我的。”
麻将我知道怎么组合算是胡牌,但个中门道就一点不懂。
方姨本来赢了不少,被我很快就倒成负数。
他们赌得很大,要我掏钱不如要我的命,只好对堂哥说:“你们三个老手,欺负我一个新手。我能不能请外援呀?”
堂哥板着脸,说:“不能。你的恩恩一摸到牌就会出千。”
“不让他摸。”我一听有戏,忙说:“我就让他给我看着。”
我也知道这个程度对他们来说都只是游戏,说李昂怎样也只是玩笑而已。 △≧miào.*(.*)gé△≧,
三人同意,李昂终于过来坐到了我旁边,揽着我的肩,看着我的牌,笑着说:“不错啊,好牌。”
我忙瞪他:“你别说啊。”
我的牌真的挺好的,第一轮就停口了。
然后我抓了一张七条,摆了摆牌,开始纠结,李昂说:“把七万打了。”
我很想说打了我的口就没有了,但他都给我说出去了,那只好打了。
紧接着又抓了个七万,我顿时后悔到死,说:“你看!我本来胡了!”
“不要,打了。”他悠然道:“很快就有了。”随后指着堂哥,说:“等他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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