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恰好,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件事。”李昂说:“有金主出钱着道上的人抓你,打电话给你,你又挂。”
“哦。”
李昂沉默了一会儿,靠到了椅背上,笑容有点牵强:“刚刚接到一通电话,是白静打来,告诉了我一件事。”
我看向他,没敢说话。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声音低了一点,说:“我理解每个成年人都有伪装,我也理解女人难免虚荣,但我……”他犹豫着问:“我可能没有立场,但还是想听听你的解释,他也算是你的家人,算是你的爷爷。如果图财,他明明不是唯一的选择。”
原来是这件事,那我只能说:“我不想解释。”
“虞雯。”他仍在游说:“如果是别人,我一句都不会多问,但对你我愿意多问几句。”
“我不想解释。”我把头钻到枕头底下,希望可以挡住我的耳朵:“我不想解释,李昂,今天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没了。”
他再没说话,但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说:“烫这么多,那时你还小吧?”
“没有。”我试图抽出手,却无果,只好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看着他,希望自己认真的表情可以阻止他的追问:“你可以认为是我自愿的,我只求你别问我这些。李昂,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做朋友了,希望你别把它说出去。”
李昂终于放开了我的手,笑着问:“你自愿的?”
“嗯。”
“那我可真的不会再管这件事。”他敛起笑容,用研判的目光盯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今天多事插手,按理该告诉七仔。”
我不由一阵心慌:“不告诉他不行吗?”
他靠到椅背上,微微地笑着,没有回答。
我不由急了,说:“这明明是我的家务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告不告诉他是我的自由。”
“没错,但我因此杀人,抓人,找他讨点好处也是我的自由。”他叠起腿,声音依然很温和:“我的底线只是不想听到‘是我自愿的’这几个字。”
我看着他,觉得他在逼我,心里很委曲。
李昂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倾身过来,拉起我的右手,一根一根地拉开我攥紧的手指,手指摩挲着手心里淡淡的痕迹,看着我的目光中含着浓浓的悲悯:“物伤其类,我很理解你不想说的所有理由。但我很想问,我觉得那老东西虽然有道行,但要做他也不是不可能。一点都不想报仇么?”
“不行。”我摇头:“不能报仇。”
他默了默,问:“手里有你的果照?”
我摇头:“不是的……不是。”
“重要遗物?”他握紧了我的手,温柔地说:“别怕,只要东西在他手里,我就能帮你完璧地弄出来。”
我得承认,这么多年,我做梦都在等人对我说这句话,不由来了精神,问:“真的能吗?”
“真的能。”李昂看着我,微微地笑了起来:“明天下午你找个借口,我陪你去他家,找他聊聊。”
这种办法太蠢,我有点相信无能:“他家里全家连佣人都配枪,再说,你陪我去,你都不一定能进去。”
“傻瓜。”他笑得异常自信:“我有胆去,自然就有办法进去拿东西。”
“你要偷吗?”我告诉他:“我不知道在哪。”
“偷多么下三滥。况且我亲自出马,要的就是永绝后患。”他嗔了我一眼,然后拉过了我的另一只手,握紧了说:“现在告诉我,是什么东西?他在拿什么宝贝要挟你忍受虐待?”
大概是他的表情真的很真诚,我也相信他应该有这个能力,便犹豫着开了口:“我爸爸的骨灰。”
李昂一愣,立刻说:“那等你挂完这瓶水就去。” 8☆miào8☆(.*)gé8☆.$.
这么快?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站起了身,说:“我去安排,你继续学小熊趴着,等我回来接你。”
两小时,我们去了盛家祖宅。
我按照李昂的要求,说我要带个职业小偷帮我偷东西,需要他帮我说对方是盛华延替我心请的保镖。
因为我没对盛华延说过谎,所以他也没怀疑我,就答应了。
之后李昂给了我个女士提包,自己换了条西裤,戴了顶鸭舌帽,走到门口时,很主动地交出了手枪,门卫已经接到盛华延的电话,没有任何阻拦。
之后我们跟着管家进了会客室。李昂站在我身后,压了压帽子,样子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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