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我说不清我为什么依然不开心,我好像没办法像每次那样说开心就开心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计较什么,也许是我的问题,因为我什么都说不出。
他低下头,看着我,还是没表情,冷得让人很不舒服:“可以笑一下吗?”
我连忙面对着他,弯了弯嘴巴。
他似乎没被打动,脸上露出略深思的神态:“你笑起来很可爱。”
我彻底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说:“谢谢。”
“有时候你是个很开心的人。”他居然还在夸奖我:“我很欣赏。”
“嗯。”
费子霖露出了略微的不耐烦:“还是不肯笑,是吗?”
“我在笑了。”我连忙又咧了咧嘴,说:“你看我真的在笑了。”
费子霖终于沉默了。
他起身拎着药箱进了书房,我连忙去洗澡。
开着花洒,不想脱衣服,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
我很想就这样呆在浴室里,永远都不出去,永远都别见到费子霖。
其实他没错,基于黑桃的重要性,他为了我割舍掉黑桃。都说清楚了,他也在低头,按理我不该有任何不舒服,说我两句,也都是正常的。
可我还是不想出去,莫名地有点害怕他,也害怕我自己。
一定真的是我错了很多,所以才会收到这么多否定,而他反复地问我明白了没有,我却到现在依然不明白。<div id="ad_250_left">
我只是觉得累,觉得艰难,隐隐觉得他早就烦透了我,想离他远一点。
我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终于洗完澡,不想擦头发,就把头发梳整齐,拿着毛巾一点一点擦。
擦到不知多久,忽然有人敲了敲浴室门。不管是谁我都必须开,只好磨蹭着开了门,门口站着费子霖,问我:“你在做什么?”
“洗澡……”我有借口:“化妆助理跟我说,头发不能直接擦干,所以我……”
后面的话在他不悦的表情里咽了回去,我只好垂下了头,说:“你早点休息。”
他看着我,皱眉的样子,似有点恼火。
我握着毛巾,无处可躲,只好继续站着,心里有点慌乱,不知道他会不会重新开始发脾气。
终于,费子霖让开了门,转身躺了回去,熄灭了床头灯。
我继续回浴室去擦头发,擦了很久,终于干了。想想还是不要回我的房间,便在他身边躺了下去。
躺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我比较过分,转过身想去抱他,但就在这时,他背了过去。
我还是不打扰他睡觉了。
这一夜不是很好眠,我醒来时天还没亮,看到衣帽间的门开着,灯光从里面照出来。
很快,费子霖走了出来,大概是看到我坐起来了,朝这边看了一眼,随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不由自主地追了到楼梯上,问:“你去哪里?”
他没说话,也没看我。
我只好说得清楚点:“你不是休假了……”
“取消。”他看了我一眼,依然没什么情绪。
他还在走,我只好跟上,说:“昨天是我错了,我不对,都说好了。再说你有伤,你既然安排要休假,那应该也没什么必须做的工作。”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没说话。
“别生气了,好不好?”他显然是在等我的态度,那我只好一低再低,因为我还是不愿意让他就这么走了,矛盾就先无视它:“你说的事,我会努力改。六嫂说你要卧床几天,昨天那么晚睡……”
他靠到了楼梯的栏杆上,依然没说话。
“我是那种很有问题的人。”道歉有技巧,就是不管是否自己真的错了,只要顺着对方说就可以混过去。
一较长短,我没能力,也没勇气,更不占理,与其这样,就认输吧:“所以你肯跟我在一起,我很知足的,真的。我也不想惹你生气的,但……我的确很蠢,但好在我不是个坏人。”
他依然没说话,这种表情,代表着不生气也不支持的立场。
我想了想,又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早晨又是新的一天,说好要休假,我本来很高兴的,以前你都没空过生日。”
终于,费子霖伸出了手,攥住了我的手腕,说:“过来。”
我走了一步,他就勾起了嘴角,说:“抱我。”
我伸手抱住了他,脸贴在他的脖颈上,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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