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墨坚决不松手,一边吸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一边用唇在她的肩上轻轻地蹭着。他温热地呼吸从睡袍的空隙里钻进去,呵在她的皮肤上,刺激她轻轻地哆嗦了一下。
明君墨对她的身体反应非常敏感,落在她肩上的吻马上由轻而重,他的嘴唇沿着她的脖子向她的耳垂爬过去。
丁瑢瑢吓坏了,偏着头躲他,小声地斥他:“你疯了?家里有人呢!你快回去!”
她实在担心被小姨偷偷地看见这个场面,就使劲地推明君墨,用身体逼着明君墨向后退,一直逼着他退到了门边,她使足了全身的力气,用力在他的胸口一推,就把他推出门去了。
“你回家去吧,到了家里给我打电话,我们明天再见面。”匆匆说完这几句,她用一只手掌抵住又要冲进来的明君墨,另一只手拉过门来,在他的眼前关上了家门。
她担心明君墨再摁门铃,靠在门上等了一会儿。静悄悄的,门铃没有再响起来,他也许是走了吧。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回屋里,进了卫生间。她拿出吹风筒来,吹着湿湿的头发,心里开始后悔。
刚才她的举动是不是太粗鲁了?他也是想念她,才跑到家里来的呀!她就那样把他推出去了,他一定很难过吧?他都没有再摁门铃就走了,是不是生气了?
丁瑢瑢越想越心慌,随便拢了一下头发,出了卫生间,跑到阳台上往外望。
对面马路上空荡荡的,没有明君墨的车。他真的走了,被她给撵走了!
丁瑢瑢心里一下子就难受了,回到自己房间,抓起一件小外套披在睡袍的外头,拿着钥匙,轻手轻脚地出了家门,奔楼梯跑过去。
她脚上还穿着软底的拖鞋,脚步轻悄无声,楼道里的感应灯也没有亮起来。她熟悉楼道里的状况,摸着黑踩着楼梯跑下去。在缓步台那里一拐,正要抬脚准备继续下楼,突然感觉脚尖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楼梯上有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她吓了一跳,又跺脚又咳嗽,把楼道灯给震亮了!
就见明君墨坐在楼梯上,手里晃着车钥匙,身子靠在扶手上,正偏着头看她:“我一听上面有动静,就知道是你追出来了。”
丁瑢瑢又好气又好笑,在他的肩上捶了一下:“你怎么还没走?坐在这里吓人!”
明君墨跳起来,抱住她:“我要是走了,你追出来见不到我,该有多失望啊!”<div id="ad_250_left">
“你就知道我会追出来?你怎么这么臭屁呀!”丁瑢瑢刚才又惶急又难过,此时靠在他的怀里,心一下子就舒展开来。
明君墨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朝着她飞了一记魅眼:“事实证明,我臭屁得很有道理,我才坐了十分钟,你就追出来了。瞧瞧,头头还没吹干呢,宝贝儿,湿着头发跑出来,会着凉的。”
明君墨揉着她的湿发,心里充溢着满足和幸福。丁瑢瑢却嘟起嘴来,佯嗔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休息,还跑来这里闹我,你是不是存心让我不好受呀?”
明君墨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笑着说道:“是呀,我是要回家休息呀,可是我老婆不接收我,又把我推出门了,我现在无家可归了呢,是不是很可怜?”
“胡说八道!这里是你家吗?你还真不见外呢。”丁瑢瑢非常清楚他耍赖的功夫,他一施展赖功,她就头痛。
“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呀,你在哪儿,家在哪儿!”明君墨理直气壮地答道。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却把丁瑢瑢感动得直想哭。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的怀里,吸着鼻子说道:“你别这么煽情好不好?我都要哭了……”
明君墨得意地一笑,手从她的腰上往下一沉,兜住她的屁股,将她抱了起来,抬脚就往楼上去:“既然你这么感动,那么就让老公回家吧。”
“不行!”丁瑢瑢一伸手就拽住了楼梯扶手,不让他往楼上去,“我小姨在家呢!你羞不羞呀!”
“小姨也是自家人嘛,你羞什么?我又没把你怎么样,你想多了吧?”明君墨一边说着,一边去扒她扣得紧紧的手指。
丁瑢瑢怎么也不肯松开手,气得恨不能咬他一口:“我才没有想多呢!总之我小姨在这里,你现在必须回自己家里去,不许赖在这里不走!”
“你又撵我……”明君墨作状难过,“既然你狠了心要撵我走,又何必追出来呢?你把我刚刚火热起来的一颗心,又丢回冰窖里面去,你何其狠心?”
丁瑢瑢被他折磨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使劲地捶他的肩:“你当自己是诗人啊!大半夜的在这里念诗,酸不酸啊!乖乖地回去!否则我真的要恼了。”
她打着他,他却突然沉默了。
她认真地看他的脸,发现他的眸子里映着昏黄的楼道灯光,竟然有几丝忧郁。她小心地问:“你又要怎样?”
他把脸靠在她的肩上,轻声说:“瑢瑢,我后天要去美国了,这一去要好久才能回来。我一想到要离开你,心里就难过得要命。我不想回那个空荡荡的家,就想守在你身边,抱抱你就好……不让抱的话,看着你也好。”
“你后天就走了呀?怎么这么急?”他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忧伤,丁瑢瑢也没脾气了。
“我要提前去找董事们沟通,董事会只是一个做决定的地方,真正的功夫都在董事会召开以前,我过去那边后,可能会忙一阵子。”明君墨很认真地说道。
“噢!”丁瑢瑢也忧伤了,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君墨,你这么辛苦,到底值不值得呀。”
“当然值得!我的老婆香香的,又温柔又体贴,为她做什么事都是值得的……”丁瑢瑢已经松了手,明君墨一边在她的耳边喃喃轻语着,一边抱着她上了楼。
丁瑢瑢在心里悄悄地叹了一声:算了吧,别撵他了,不管未来怎么样,最其码在眼前这一刻,她有能力给他幸福,就不应该太吝啬,不是吗?
丁瑢瑢顺从地趴在他的怀里,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抵住门,在他的耳边小声警告一句:“你要说话算数!进去后乖乖地睡觉!不许……不老实……”
明君墨郑重点头:“让我抱抱你就好。”
丁瑢瑢从他怀里跳下去,开了门。两人蹑手蹑脚地进了屋,脱了鞋子,直接冲进了丁瑢瑢的卧室里。
丁瑢瑢关了卧室的门,明君墨已经跑到小丁当的床边上,俯下身在儿子的脑门上亲了一下。睡梦中的小丁当翻了一个身,突然嘟囔出一句:“爸爸……”
丁瑢瑢吃了一惊,明君墨感动得眉眼都飞扬了起来,小声说道:“看看!这就是我儿子!不用睁眼看就知道是爸爸在亲他!”
他又得意又高兴,忍不住低下头,又在小丁当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小丁当睡得正香,被他骚扰个没完,就有些烦了,一扬手就打在他的脸上,皱着眉哼了两声,继续睡了。
明君墨揉了揉被击中的脸颊,笑着说道:“小家伙还挺有力气,打得还挺疼。”
丁瑢瑢已经从柜子里翻出她拿来当睡衣的最大的一件棉t,丢给明君墨:“去洗洗吧,洗好了赶紧睡。”
明君墨接过棉t,当着丁瑢瑢的面儿,迅速地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只穿一条内裤,拎着棉t,就冲进了卫生间。
虽然两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丁瑢瑢看见他的身体,还是有点儿害羞。那个不害羞的人已经进卫生间里去了,她自己站在那里脸红了一会儿,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挂了起来。
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她犹疑了一会儿,推门走进去。
大概是怕吵醒了小姨,明君墨把水流开得很小。丁瑢瑢走进去后,刷地拉上了浴帘,把他隔在浴帘的里头。然后她拿过他的内裤,打开水龙头洗着。
他身上毕竟有少爷的毛病,衣服是每天都要换的。她这里没有他可以换的衣服,洗干净了内裤,最其码他明早起来的时候,贴身的这一件是干净的。
正洗着,听到门外传来小姨迷糊的声音:“瑢瑢,你洗什么呢?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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