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三舅点点头道:“不过后来你们莫家忽然落寞了,一下子就变得人丁稀少,尤其到了你爷爷这一代,直接就成了一脉单传,而且修行之术也完全失传了,至于其中缘由,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测,这一切的答案应该都在于你手中的那把祭邪之刃上面”。
“祭邪之刃......”?
我从腰间抽出那把短刃看了看,这玩意我仔细端详过无数遍了,毕竟它是我老爸临死前留给我的,但这短刀除了通体黝黑,还有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咒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了,我实在想不明白,这玩意上面能有什么答案?
“这个需要你自己慢慢琢磨,三舅也帮不了你,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你也应该好好独立一段时间了,毕竟你肩上的重任,别人也帮不了你”。
三舅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自顾自地走开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三舅这几天变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而且总是有意无意的似乎在暗示我什么,但我自始至终都有没完全理解。
我点起一支烟狠狠的吸了几口,然后把三舅这段时间给我说过的话全都回忆了一遍,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的事情完了,三舅也许就会离开我,去做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或者是去执行属于他的使命。
最后我甩甩头放弃了自己的胡乱猜测,因为现在我猜测什么都是枉然,等时机成熟了,三舅自然会给我摊牌。
接下来就进入了非常平静的阶段,我们再也没有遇到任何鬼物或者人的侵袭,直到第三天晚上,这一切的宁静都被打破了。
吃过晚饭,我们同样围在篝火边取暖,其实熬了三天,所有人都已经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了,我更是不济,几乎站着都能睡着。
就在我坐在篝火边打着盹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嘶吼声,听着很诡异而又恐怖,将迷迷糊糊的我惊醒了过来,我连忙灌了两口烧酒,让自己麻木的神经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过下一瞬间,我的神经就完全绷紧了,数以千计的虚幻骷髅人出现在了前方,直接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同时我看到了玄冥他们,还有那天在大漠古堡中放出的那个美艳妖娆的女子,还有那些长着蛇尾巴的人形怪物.....
看到这里我几乎绝望了,这些东西先不说有多厉害,就光是这数量,都足以吓死人了,估计随便一些就可以把我们完全撕成碎片,何况是这么多。
三舅和凯特族长他们也都已经变了颜色,每个人的脸阴沉的几乎都快要滴下水来,很明显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最起码我是这么觉得,事先我就是想破脑袋,也绝对想像不到我们所要面对的会是这样的局面。
凯特族的所有人再次围着生命之树转了起来,随着他们的吟唱,树干上的那些符号再次亮了起来,不过看火圈之外的玄冥他们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并不惧怕这些符号。
玄冥他们一直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在等待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我终于知道了。
他们在等待生命果实成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命之树的顶端忽然出现一道金光,总之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出现了。
那道金光一开始很微弱,渐渐地就变得越来越亮,最后金色的光芒笼罩了整棵生命之树,让生命之树的所有枝叶都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沐浴在这种圣洁的光辉下,说不出的和谐,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似乎这一刻能够忘记所有的烦恼,放下所有的执念,真正的作到心如止水。
同时外面那些虎视眈眈了很长时间的东西一瞬间就爆发了,全都奋不顾身的向着生命之树冲了过来。
树干上那些奇异的符号全都脱离了树干,飞到了四周篝火圈起来的位置,形成了一个符号组成的屏障,将外界的一切都完全隔绝。 8☆miào8☆(.*)gé8☆.$.
所有扑在符号组成的屏障上面的邪灵鬼物,全都化作黑烟消散了,但那些拥有实体的怪物却不受阻拦的冲了进来。
厮杀一触即发,所有人和所有的怪物都陷入了无边的杀戮之中,要么杀戮,要么被杀,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同时玄冥那些家伙也都冲了进来,和三舅,大天道人他们厮杀在了一起,那种死亡的速度,我真的从来里没有见过,几乎是一转眼,就会有好几个人被撕成碎片,当然也会有不少怪物被消灭。
在很短的时间内,鲜血已经染红了生命之树下的草地,这棵树确实可以称之为生命之树,不知道它已经吸收了多少人的生命。
我同样右手持着漆黑的短刃,一边厮杀一边不时施展天雷符,但这些拥有实体的怪物不同于虚幻的骷髅人,天雷符击在其身上只会将对方击飞,并不能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只有被我手中的短刃刺中的怪物,才会浑身冒着黑烟融化,最后变成一滩黑水在地上流淌。
虽然被我们杀了不少,但这些怪物的数量实在是太多,根本就杀不完,渐渐的我们都开始疲惫,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地上的尸体已经躺了一排排,都是凯特族族人的,不论男女老幼,都有死亡和伤残。
我的身上也已经好几处挂彩,要不是这些怪物对于我手中的祭邪之刃很是忌讳,估计我都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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