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注意萧蔚炀的表情,而是看着自己怀中的一袋糖咽了咽口水,很馋的从袋子里拿出一根,本想先自己吃的,可想了想还是伸向一旁冲萧蔚炀说,“萧总你要尝尝吗?虽然知道你这个身份的人吃这个有点委屈你,可这个是真的很好吃。”
红到透明的糖一个竹棍作为支撑,活明活显的辣椒样子,是每个度过小学的回忆。
“你以为只有你吃过吗?”萧蔚炀从我手里夺过,没有直接就送入嘴里,而是将竹棍掰断后才送入嘴里。
看着他吃糖的样子,我突然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那种感觉是很多年有过的,但却又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我问他,“萧总你怎么知道这个吃法啊?”
糖虽一样,但吃法却有无数种,每一种都专属着每个人独有的回忆,我也不例外,掰开竹棍在将糖全部送入嘴里,一直抿着直到嘴里只剩下竹棍位置,这个办法是六岁时一个陌生人告知我的。
也就是那个陌生人的办法,让我差点成了哑巴,我之所以没有成为哑巴也是陌生人的功劳。
虽然记不清他的长相了,但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他,如果不是他我或许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了,更别说还能上大学,能认识那么多的人了。
想到那个只有回忆的陌生人,眼里的泪水顺势落下来了,若不是一旁的萧蔚炀把我拉回现实,我或许会哭到眼泪流完为止,我哭不是因为陌生人救回了我的声音,而是我的愚昧让他.....
“苏一一你哭什么?”萧蔚炀沉重地问着,听到他的声音我连忙抬起手抹了抹眼泪,摇着头说没事!
我的回应让他突然大声地说,“擦干净你的眼泪。”我被萧蔚炀的声音吓到了,扭过头不在跟他有任何的回应。
而他也瞬间变成了阴天,阴森森的冷着脸发动了油门,比刚刚来的时候速度开的更快,我感觉在这样继续下去自己就要从车里飞出去了一般,这样的刺激让我有些适应不了。
正当我在想,要不要开口对他说开慢点的时候,他突然踩了急刹,车子的轮胎发出了重重的摩擦声,下一秒他冲着我说,“下车,你不是很厉害吗?那自己走回北市给我看看!”
他的声音犹如命令,让我不得不服从,其实如果我死赖着不下车,他也拿我没办法,可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所以果断选择了下车,在关门的那刻我还故意将门重重关上。 c≡miàoc≡c≡阁c≡
本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却不想他在我下车后,不等我转过身便加快速度扬长而去了,看着留下的只有马路上的飞尘,我感觉此时好无助,明明是他开车带我来到这里,却不肯开车把我送回原地。
想着这些,我越发觉得自己委屈,随后竟坐在地上抱着怀里的糖,一点不顾及任何脸面的哭了起来,很庆幸这段路很冷清,不然我此时已经成了焦点被围观。
我没有手机,身上更半毛钱没有,如果从这里走回北市,最快也要到半夜,虽然桥镇离北市不算远,但走路的话也不近。
当我感觉自己非要从这里走回去的时候,萧蔚炀的车突然倒退回来,就像从天而降的停在我面前,他一路开回来都是倒退着,这让我认为他不是人而是恶魔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一线城市数一数二的赛车手。
萧蔚炀坐在车里看着我,深邃的黑眸有股火焰在燃烧,他严肃的表情冲我说,“上车。”
“不上,为什么你让我下我就要下,现在让我上我就一定要上?”咬了咬牙接着哭泣的理由歇斯底里的冲着萧蔚炀吼着,发泄着自己憋了一天的火。
他虽然让我害怕,但此时我已经抱着大不了全军覆没的心态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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