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地扯了下唇角,说道:“没,没什么。”
江树轻嗤一声,转动了车子,在响起的发动机声中漠然地说道:“你不用自责,更不必得意,这一架并不是因为你。”
我不得不说,江树是个不折不扣的冷场高手,或者他就是不想再提刚才这事,总之被他这么一说,我已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更觉得就连关心他的伤势也是在自作多情。
沉默就这样亘在车厢内,直到车子驶回家楼下时,江树突然说:“你这几天睡在哪里?”
我被他的跳跃思维带得有点跟不上节奏,顿了好一下才说:“卧室。”
“我以为你会睡书房。”他扯了下唇角,忍住脸上的疼痛,硬是把想要表达的嘲笑悉数传达给我。
我想笑他但又于心不忍,于是没好气地回道:“你又不在家睡,我干嘛放着大床不睡要去睡书房的小床?”
他又忍痛笑了起来,嘴角梨涡只剩一只,笑过他的目光随之沉静下来:“别用这种语气,听着像怨妇。”
我微哂一声,没来得及辩白他已经开门下车了。
回到家,他直奔书房打起了电话。
我用毛巾包了点冰块给他送了过去,在门口听到他说:“马师傅您是知道当年事的,何必还要这么问我?我无心掠夺他什么,但凉茶配方必须要从他那讨回来。这是牵扯到我父母和几条人命的东西……”说到此处,江树眼里闪过一抹哀伤,抬头无意间看到我,又立即收起情绪对着电话说了声:“就这么办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你来这做什么?”江树戒备地问道,看到我手里的毛巾,他摸了下脸,轻嘶了下说:“谢谢。”
我放下毛巾,看他捂好脸,正要走时他突然叫住我,正色道:“杨淇,你刚刚听到的是商业机密,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我本来没听懂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反而将刚才的话在脑里回复了一遍,虽然没想透到底有什么商业机密,但还是配合地点了下头。
回到卧室后,关于这句话里隐藏的商业机密足足折腾了我大半个小时,直到洗漱过后看到床上躺着的江树才幡然惊醒回神。
这是自那次事件之后,我们第一次同处一室。我顿时紧张起来,从前看他一丝不挂的那种淡定早不知去了哪里,结巴着说:“你……工作完了?”
江树点点头,双眼里平静无波。
我略微宽心,强自镇定地脱鞋上床,在一侧边沿躺下。他伸手按熄了灯光,我绷紧的神经正想舒展,他已欺身过来,压在我身上,我一挣扎,两个人抱做一团掉下了床。
“你……,这是在找刺激么?”黑暗里,江树的声音透着些许调侃。
我慌张地从他身上爬起,大气都不敢出。
“回来。”江树扣住我的脚腕一拉,我重心不稳跌了回去,手不偏不倚正好碰到那玩意,那里已有的火热度和坚硬度令人咋舌。
我忙缩手,江树一声轻笑,翻身将我压下,不容反抗地吻住我的唇,一如上一次那般近乎强硬地将我占有。
事后,江树趴在我的胸口说:“杨淇,你的身体令人着迷。”
我突然心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哀,一瞬间联想到了苏瑗,用力推开他,起身朝着洗手间去。回来时,江树已回了床,闭着双眼像是睡着。等我一躺下,他便说:“你那边床头柜里有我答应过你的东西,你打开看下。”
我一头雾水,除了钱我从未向他要过东西,犹豫了下正要起身去拉抽屉,他突然从身后将我搂了过去说:“明天再看吧。”
被他这么一弄,我反而有点好奇了,一心盼着他早点睡着,等到他睡着后我拉开了抽屉,摸了两下摸到了一只丝绒质地的小盒子。跟着我便想到那天他在医院里所说的那句‘你的没了我的便成单’,以及他说过的‘周末我陪你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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