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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试读

周邦彦想在她脸上瞧出愧疚之色。可惜事与愿违,苏子昭这双眸子幽深得令人猜不出她所思所想。

缓缓扫过孙氏和周邦彦的脸,她朱唇轻启:“既然我不是蠢材,那为何要砸周家祖宗的灵牌?难道我与周家的列祖列宗有仇不成?”

周邦彦不经思索地冷笑道:“你不过是想借机离开周府罢了。”

“你方才还说我为了嫁入周家,不惜逼死长姐,现在却说我大闹祠堂,砸了灵牌,是为了离开周府,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苏子昭冷笑反问。

周邦彦不禁语塞,自己隔三差五命人对她栽赃嫁祸,每日只往她房中送些粗茶淡饭、咸菜萝卜,只有傻子才不想离开这里。

可是这话,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堂堂吏部尚书之子,刁难还未入门的妻子,这事他做是做了,但他拉不下脸来承认。

不过不管承不承认,人是一定要赶走的。他恋慕苏竹筠那个京城第一美人许久,哪晓得事与愿违,苏竹筠被苏子昭推下了莲池,溺水而死,后者却没受到丁点责罚。不仅如此,还取代苏竹筠与他有了婚约。没过几日,苏家被灭,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成了“赫赫有名”的天煞孤星,连累他这个名扬京城的周大少爷,沦为官场宿敌眼中的笑柄……

回想往事,他不禁怒从中来:“今日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谁在乎你为什么要砸牌位?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不管是何原因,你都不值得我周家好心收留!”

“的确,哪怕是我孙水碧的外甥女,也不能藐视家法。”说到这儿,孙氏顿了顿,“我年纪大了,一时倒记不起来对祖宗不敬,是要受何等责罚了?”

“如果没记错,该乱杖打死,拖出去喂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紧接着,一只粉色绣鞋踏入众人的视线,绣鞋的主人长着一双丹凤眼,眼底写着轻蔑和不屑,满头珠翠叮咚作响,光芒冰冷夺目一如她这个人。

“珊儿,你怎么来了?”孙氏眉心现出一道细纹,仿佛看到了什么魔障。她能将整个周府管得服服帖帖,却唯独管不住这个任性刁蛮的女儿,后者只要一出现,麻烦事就会接二连三。

“我为何不能来?”周幽珊不在意地撇撇嘴,盯着面色自若的苏子昭,“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可没为难你。要想不受家法的责罚,很简单,离开周家便是。若不离开,那就休怪我们无情!”

见这几人戏唱得差不多了,苏子昭微微一笑:“堂妹说这话,未免太操之过急。”

言罢,走到那垂手站在一边的丫鬟面前,伸出一指,挑起她微微颔着的下巴。

这丫鬟显然是做惯了粗活的,比不得那些个家生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张脸就已蜡黄削瘦,丝毫没有少女的妙态,不得已抬头与苏子昭对视,见她眸子雪亮,不禁一阵心悸。但想起珊小姐许诺自己的那五十两雪花银,又暗暗咬紧了牙关。

“我记得你似乎叫花萍。就是你看见我闯进祠堂,砸了牌位?”苏子昭问。

花萍点头:“的确是婢子。”

“你每日何时打扫祠堂?”苏子昭又问。

“卯时和亥时。”花萍答。

苏子昭面露无辜:“卯时我在给姨母请安,你怎会看见我?”

“亥时你不会也在请安吧?”周幽珊急忙打断她的话。

“堂妹说笑了,亥时已是深夜,我自然是在房中。悠云和悠月皆可作证。”苏子昭徐徐道。

“悠云悠月都是你的人,自然是帮着你说话了。”周幽珊抢白,恨不得立刻坐实了苏子昭的罪名。

苏子昭嘴角噙着一丝笑,转目望向院门外。

此时已是深秋,辰时气冷,露寒而凝,在单薄如纸的枯叶上结成滴滴水珠,乍一看满目晶莹,一如她的明眸:“近来夜间有大雾,伸手不见五指,姨母向来主张节俭,深夜更是不许点灯。花萍,你就这般确定你看见的人是我?” 8☆miào8☆(.*)gé8☆.$.

“这……”花萍眼底闪过隐约的慌乱。

周幽珊面色一僵,纤瘦的十指不由自主将帕子绞得紧紧,说什么都不愿就此松口:“苏子昭,你休要颠倒黑白!今日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也别想我信你半句!”

“幽珊,”孙氏眉心一蹙,意味深长道,“凡事讲求证据,娘知道你不是善恶不辨、是非不分之人。”

周幽珊脸上掠过一丝狐疑,她知道母亲向来不喜苏子昭,可为何要说出这种袒护的话?正诧异着,忽然听见孙氏身旁的丫鬟张口说道:“昨日城东的李大人嫁女,图个新鲜放了不少烟火,花萍许是就着那光亮瞧清楚的。”

“姨母果然心细如丝,做事滴水不漏,教出来的下人也是个个口齿伶俐,能干得很。”苏子昭不动声色地嘲讽。

孙氏好似没听见一般,顺着丫鬟的话,理所当然地叹了口气:“这么说来,真是你做的?你怎么这般糊涂,我周家分明待你不薄,有什么事难道不能好好与我这个姨母说?”

苏子昭掀掀嘴角:“这倒怪了,我记得姨母一来就一口咬定此事是我所为,丝毫不曾怀疑,还口口声声说要我离开周府。怎么现在这么一说,倒像之前对我百般信任,是专程来替我洗刷冤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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