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听余小沫这么讲，沐染纤长卷翘的睫毛垂下，并不说话，小脸脸色微白，拿出方案来，靠在位置轻轻翻看着，想最后检查一下。

余小沫继续涂抹着，见她压根不理会，冷哼一声“啪”得一声合了腮红盖子！继续说。

“话说你们设计部现在也越来越像公关部，一个个连班的时候都打扮得跟个鸡似的！知道那个设计部a组经理聂晶晶吗？今儿我来的时候她死乞白赖地想跟着我过来，有够死皮赖脸！大概是看着你卖身攀了个高枝，自己想效仿吧！！哈……不过相起来我还是更喜欢她，当骚货有当骚货的样子，不像有人做了龌龊的事还要装，你想想，谁见过清纯的鸡啊！！”

开车的司机杭瑞是新来的毕业生，小男生一路听着这样的话，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脸色也很差。从后视镜里看了那个纤细的小女人一眼，不禁开口问道：“沐副经理……你脸色不是很好看，怎么了？”

沐染这才轻轻抬头，眼波流转之间小脸依旧明艳漂亮，只是唇色微微泛白，小手摸了摸额头有些烫，大概是昨晚冲冷水澡冲的，她轻声说：“还好。”

余小沫回报的只有一声不屑的冷哼！！

司机杭瑞笑起来，说：“沐副经理，其实你穿黑色挺漂亮，昨天那身洋装太好看了，今天怎么不穿？”

沐染闻言一愣，浅浅笑了一下，甜美的笑容，却荡不到她心里去。

她一早起来时脑子很昏沉，被高温煎熬得有些难受，所以才忘记了，今天应该把那些衣服都拿过来，还给他的……而如果被她穿过了的衣服不能再退，那……

打一个欠条。她慢慢还。

十几万……

回想起饶饶说那是十几万的衣服，沐染心寒，如果她足够了解顶级服装品牌的话，看到那个标志一定不会轻易剪掉标签……这样的话，沐染不知道还要再去多打几份工，才能还得起这一个单子给她带来的巨额代价……

余小沫这时扭过头来，挑眉问：“是啊，十几万的chanel概念版走秀衣服，你这是被包了吧！顶咱们一年工资的呢！小杭你知道吗？”

杭瑞一下子被噎住了，死都没想到那件衣服居然要十几万，脸一下子红了，再也不敢说话，只懊悔地闭了嘴，只敢继续开车了。

楚氏大楼很快到。

maria本人没来，而是派了助理出来接他们，女助理虽然只在楚氏历练几个月，但已经处事风格相当成熟，拦下了司机和余小沫，只带了沐染进去。

“里面还有几家公司在等，要带方案的电子版和实体版，都交来，讲解员是你对吧？”女助理一根手指着她，说道。

沐染拎起袋子，翻了翻东西：“带了。我是。”

“那跟我来吧！”

两人一起去刷了普通电梯的门卡，女助理蹙眉，久久不见电梯动，要么是坏了，要么是楼有人又在顶着电梯搬货，她想了想，直接带沐染去坐了总裁专属电梯。

沐染小脸微微一白，小手攥紧了袋子，看着那装潢奢华的大型电梯，轻声问：“这个电梯可以随便坐吗？”

女助理失笑：“你可以啊。”

顿了顿，又好像觉得自己失言了，笑，赶紧解释道：“哦，我是说maria姐可以，她以前是跟着老董事长的所以有权限，再说咱们是到顶层总裁办去，我们秘书团也在那里工作！”

顶层。

总裁办。

沐染去过一次，那一次，虽然只呆了几秒的时间，但见到过楚君扬的办公室，半透明式的恢宏建筑，坐落在楼层正央的最里面，她们竟然是去……秘书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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