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远却冷硬着神色,毫不客气道:“敢作敢当,你以为你逃得过去么?想要活命,便把内情如实告知项大人!”
项庭沛惶惶然地看向沛若,眼内满布哀怜。
项景天大为着急:“快告诉我,她为何会伤成这样?”
沛若身旁的男子声音沉痛道:“一年前,我和家父前往云峰山下摘取野菜,竟见沛若一个弱女子晕倒在山下野草丛边,遍身是伤,左脚更是血流不止。人命攸关,我和家父马上将她带回了家中,请来大夫为她医治。大夫说她身上的伤似是被硬物袭击,下手之重,竟是相当残忍,再有脚上的伤却是最为严重的,骨头都敲碎了,已是无从驳接,幸得肌肉未有继续腐坏,不会伤及性命,只是从此走路是不便了。”
项庭真不觉垂下泪来,“太残忍了,究竟是何人对沛姐姐下这样重的毒手?”
沛若目光惨淡,已然不忍再看向项庭沛,只转过头去,含怨瞪着承义,冷冷道:“是他。”
项景天眼神顿时如利箭般投射到承义身上,口角间嚼着一缕深刻的痛恨:“你竟如此凶残?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他顿一顿,又追问道,“可是受人指使?”
承义早已惊得惴然难安,满额头都是冷汗,脸颊上的刀疤随着面部肌肉的搐动而颤抖着,他连忙一手指向项庭沛,高声道:“与我无关!都是她,是她让我这样做的!”
项庭沛正自惶然,骤然听得承义之言,不由整个儿一震,颤声道:“你胡说,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承义心知瞒无可瞒,索性和盘托出,“当日,是你给了我几锭银子,让我替你去了结了沛若的性命!你还告诉我沛若当日出门的时辰,途经之处,前往何地,就是为了让我顺利行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沛若听得此节,泪水当即夺眶而出,掩面低泣了起来。 △≧miào△≧△≧gé△≧
项庭沛面容失色,使劲摇头道:“没有,我没有这样做!我不想杀她,我并不想杀她!”
项景天胸间愤怒已是不可遏止,猛地转过身来,奋力一掌掴在了项庭沛脸上,直把她打得整个儿滚落在地,发髻散乱。
“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凶残小人!”项景天一手发颤地指着地上的项庭沛,怒目圆睁,“不仅冒认我项家血脉,还意图谋害我亲女性命?!我要你不得好死!”
项庭沛面颊顿时高高肿起,她吃力地爬起身,膝行至沛若跟前,一手执着沛若的裙摆,悲惶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后来想去阻止承义,可是他已经出发了,我想阻止他,可是晚了一步!我并不想你死,我不想你死啊!”
沛若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注视着她。
项庭真上前来一手将项庭沛扯开,含泪冷笑道:“你可别着急,你欠咱们的债,还得一笔接一笔清算呢!”
项庭沛一愣,猛力倒抽了几口冷气,只觉整颗心都是彻骨的寒凉。不,她不能坐以待毙,长风已经为她搭上了性命,她不能就此认输,不能让长风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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