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杨看向了她,轻轻笑了:“后会有期。”
言舒容淡施的脂粉掩不住两颊的红晕,很快,又恢复如常,娇笑着道:“四个字,你这么有趣,我回宫后一定会告诉父皇,让他在下回宫宴之时把你召进宫,这样我们就可以再见了。”
项云杨面上是浅浅的笑意,“会有机会再见的。”
言舒容轻轻地点了点头。
回宫的辇车已经备下了,贴身侍女过来相请。她转过了身,往观武台外走去,绵长的雨帘飘洒于眼前,似是心头那悄然而生的绵绵情意。
她又不舍地停下了脚步,蓦然回首,只见一身湖蓝色长袍的他仍旧倚栏而立,那目光却是投落在自已的身上,纵然与他拉开了距离,却仍可捕捉到其中的一点与别不同的情致。
她不敢肯定,是不是因着心存希冀,所以方会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
“四个字!”她声音清悦地唤他。
项云杨一直带着笑意,“我在。”
言舒容轻咬下唇,犹豫了半晌,方羞红着脸道:“不许忘记我!”
雨水随风飘在脸上,却不觉得寒冷,只有沁人心脾的清凉之意。项云杨知道,不过是境由心生而已,他笑容朗然,俊眸如弯月:“莫失莫忘。”
言舒容心头一定,有甜如浓蜜的喜悦覆盖于胸,深深地再望了他一眼,方才离去。
项庭真把项庭秀带到马车上后,方才留神到不远处的闻意远。
几乎每个人都闻知了晋王与庭秀之事,他也不会例外。
她的用意,他开始了然,只是仍旧止不住心头轻微的疼痛,仿佛有一股被蒙在鼓里的无能为力的憋屈与懊恼,使他无法平静地面对她。
无法忘记晋王将她拥紧的情景,无法忘记晋王将她视为禁脔的神情,恼恨的是那一种时刻之下,他竟然只能袖手旁观,束手无策。
就连此时走近她,亦觉得脚步沉重得无以负荷,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便是:“因为我?”
项庭真注视着他,道:“不想让他有机会对付你。”
他却并不为此放下心头大石,眼里带上了一丝冷嘲之意:“在你眼里,我闻意远无能至此,需要你委身他人,方能保得周全吗?原来我是这样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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