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有的事都是早有预谋,早有商定,她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她永远是接受摆布的那一个。<div id="ad_250_left">
她望着窗外的夜空浅浅笑了,倘若,没有经过这一劫,她项庭真还是一双浊目,一颗愚心,永远也看不清真相吧。
她没有表现出他预期之中的痛不欲生,也没有歇斯底里地拉着他追问什么,她只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让他心里发寒,有点拿捏不准,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回过身来,轻轻笑着:“侧妃的名分?甚好,合该如此,合该如此方不辜负了我六妹妹的一番情意。”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不反对?”
她笑得温柔:“我为何要反对?庭秀待王爷一片真情实意,王爷怎可辜负她?”
言溥博一颗心却没有因为她的话放松下来,只觉得眼前的她似乎与过去判若两人,他倒有点看不清她的心思了。
项庭真含笑道:“王爷劳累了一日,也是时候回王府了,旁的事来日再议也不迟。六妹妹这边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好生照料她。”
言溥博心头虽然忐忑,可也心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此时还是先缓一缓为上。才想依她之言离去,转身的那一刹那,目光掠过她的面容,却没有捕捉到半点的哀或怒,她平静得那样的惊心,为何?为何她可以没有半点悲与怒?
目送着他远去后,项庭真方转身前往项庭秀所在的房舍去。
夜幕似低垂的墨色玉缎,沉沉地笼罩在恰芳院的琉璃碧瓦之上,无星也无月的黯沉。西厢里透着若有似无的草药气息,纱帷垂落于床畔,为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儿挡下一角的宁谧。仿佛还是那个艳阳如炽的午后,她悄声无息地挑起纱帷,含笑瞧着靠在玉石枕上的妹妹,为酣睡的妹妹拉一拉棠色绣折枝藤萝纹的袖子。
已然不复当初,她轻轻撩开纱帷,眼前的庭秀却是睡不沉稳,睁眼看到亭立在床畔的她,不觉惊了一惊,想要起身,奈何却使不上力来,只得虚弱呻吟了一声,弱声唤道:“姐姐……”
她缓缓在床前坐下,一手抚上庭秀的肩膀,和声道:“你好生躺着,不要乱动,仔细身子。”
项庭秀心底直发虚,厢房里一盏笼在白纱灯罩下的烛火微弱,照不清彼此的面容,不知姐姐此时此刻的神情如何,可有怨恨?可有愤怒?只是耳闻她的声音又是这样的平静,不由更是紧张,一时强打精神道:“姐姐,对不起,我今日只是……我只是想给你和王爷献舞贺喜……”
“贺喜?”项庭真止不住笑了,眼里的冷嘲只是一闪而过,她仍旧和颜悦色道:“难为你的一片心意,那一身的白裙子可甚是好看,倘若还有下回,你且记住恭贺新喜得穿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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