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得了令,立即取过荆条,扬手便往项庭秀身上狠狠打下。那荆条足有两指粗,利刺横生,项庭秀哪里受得了这般毒打,嘴里只凄声惨叫,身上早已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项庭真见状不免有点心惊,当即命凌妈妈上前去阻止,可没等凌妈妈靠近,项庭茵便一手拿过酸梅汤,猛地一下砸在了项庭秀膝前,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我好言相劝你不听,那我便没有什么好说的。”
项庭秀被打得遍体鳞伤,只晓得抱着头脸闷声痛哭。
凌妈妈心知不好,回头犹豫地看了主子一眼。项庭真沉一沉气,亲自走上前来,喝止冬至道:“住手!”
项庭茵从椅上站起身来,目光犀利地注视着三姐姐,道:“看来你是不把爹爹放在眼里呢。”
“不把爹爹放在眼里的人,是你。”项庭真冷眼逼视着她,“爹爹素来希望我们谨守礼数规矩,我是长姊,你对我的话置之不理,便已经是有失规矩!庭秀是妹妹,我们作为姐姐,理应是爱护,而不是像如今这般,狠下毒手!今日之事倘若传出去了,只会让爹爹蒙羞,只会让爹爹受尽旁人质疑,为何堂堂礼部侍郎家的千金,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项庭茵对姐姐话不以为然,只讥诮一笑,道:“何为丧尽天良?是非分明不是丧尽天良,谋害手足性命,才是真正的丧尽天良!我想,即便是爹爹在此,也不会反对我的所为。”语毕,她转头扬声吩咐道,“冬至,不可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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