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满满哈哈笑起来。
乾熠一路抿的直直的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但他没进去,反而转身出去,随邢已经等在那里。
随影已经死了,之前运回来的那具被误认为是乾熠的尸体,其实是随影的。
随邢与随影从小一起训练一起长大,好兄弟死了,随邢难过的双眼通红。
随影都还没有等来知酒的喜欢,就这么撒手去了。
看到王爷出来,随邢眨了眨眼,把眼中的水渍咽进心里,把王爷不在这段时间的事情跟王爷一一说明。
再说道王妃早产是因为齐沣带着手下的几个小将军闹事,将王妃推倒了的时候,随邢清楚的看到了王爷眼中的杀气。
随即闭嘴不在多言。
齐沣是齐满满的哥哥,是王爷正儿八经的大舅子,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乾熠对齐沣一直没有下过狠心。
也不过是一直禁锢他的自由,不让他生事罢了,也正是因为此,齐沣才能这样有恃无恐,他就是料定了谁也不会杀他。
所以才能也才敢这么一次次的闹事。
西北军里,从上到下,即便是都觉得齐沣做事荒唐,但也没有人能真的去与他为敌。
谁让他是齐老将军仅剩的儿子。
乾熠也不过是犹豫片刻,便对随邢说:“去毁了他的脸,去了武功,放他出去,以后天高海阔,爱去哪儿去哪儿!”
“是。”
乾熠冷笑,你齐沣不是量准了没人敢杀你吗?那好,我不杀你,没有了那张齐家人的脸。就凭你,本王倒是要看看你能如何活的体面。
总有些人看不清自己,摆不正定位。
齐沣靠着齐满满,这辈子就算是他再怎么胡闹,乾熠也会让他过的平平安安,舒舒服服的,可是这人,居然敢伤害齐满满,早产是什么概念。
在这个年代,早产就代表着大人孩子都活不了。
乾熠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善心,在齐沣作出这等事情来的时候,还能和和气气的看着他继续这么胡闹下去。
人的容忍总是有极限的。
——
齐沣在雍州街上已经游荡了多日,他不停的告诉别人,他是齐家的七公子。
却被告知,齐七公子早都去了京城。
是的,乾熠对外宣布,齐七公子继承了镇国公的爵位,人已经去往京城。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齐家的人还是镇国公,雍州无论是将士还是百姓都满意的很。
齐沣颓然的坐在街边,伸手摸了摸自己容颜全毁的脸,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绝望。
他从小就在齐家长大,兄弟众多,齐德胜除了偏疼小妹妹之外,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的严苛。
直到齐德胜死了,那些一直压着他的兄长弟弟们都死了,齐沣突然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激动,太想手握大权一呼百应。
才使得他走到了今天。
路边一个女人搀扶这一瘸一拐的男人慢慢的走着,嘴里温柔的说着:“阿峰,晚上我给你炖些羊肉可好,我已经跟着隔壁的小嫂子学了好久,应该不会在放错盐巴。”
齐沣猛地站起来,他记得这个声音,曾经她就是这样叫着他,阿沣,阿沣。
齐沣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看那人果然是苍鹌,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心里是激动的,他终于不用挨饿受冻,他知道的,苍鹌这个女人,哪怕自己饿死,都会给他弄好吃的来。
可是当他看到苍鹌扶着着青峰的时候,齐沣简直气疯了。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居然跟他在一起!一个奴隶!”齐沣暴怒。
他的声音就是化成灰,苍鹌都记得。
看他那张狰狞的残脸,苍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8☆miào8☆(.*)gé8☆.$.
苍鹌张扬的一笑,这才是草原女子该有的朝气,不再是跟齐沣在一起时,刻意伪装出来的甜笑。
“夫君,你个人我不认识,你识得他吗?”
青峰在齐沣出现的那个刹那还有些紧张,毕竟苍鹌曾经那般炙热的爱过,可是看到苍鹌脸上的笑容,青峰放下心来,从未有过的甜蜜满足。
他轻轻摇了摇头。
苍鹌便扶着他走了。
齐沣刚要阻拦,苍鹌的鞭子就已出手。
齐沣生生的受了她一鞭子,钻心的疼,也是明白,有些错误,犯过就在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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