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瑷和荣誉同是一愣,荣誉则推了推昕蔚,“哥们,你喝醉了也不能什么都说啊,快点回房睡吧。”
昕蔚看了眼荣誉,咧开笑:“我们再喝一杯,再来一杯。”
“好好好,咱们上楼去喝,楼上有酒。”荣誉不愧是律师这反应果然快,昕蔚向楼上看了一眼,一把甩开了米瑷,只搂着荣誉歪歪扭扭地往楼上走了。
米瑷却僵在了原地,耳边是他的质问。
荣誉再下楼时,额头都滚出了细汗。
“今晚谢谢你们,坐下来歇息一下喝杯茶吧。”她将一盒纸巾递给他。
荣誉抽了一张,抹去额角的细汗,连连摇头:“不用了,我们也跟着昕蔚玩了通宵,这会也累了,就先回去睡了。”荣誉说着还配合地打了个哈欠。
“那就谢谢你们了。”
荣誉摆了摆手,看了面前的米瑷好一会,才笑着摇摇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总会好起来的。”
“嗯。”米瑷点头,送了二人离开。
再回到房间,洗了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拭手腕,最后转身要走,手腕被他紧紧抓住,嘴里模糊地喊着:“米瑷,瑷瑷……”
望一眼窗外泛起的鱼肚白,天马上就要亮了。
她也不再执意离开,只将被子给他盖好,自己则任他扯着趴在了床边,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昕蔚醒来,米瑷正端着醒酒汤走进来。
“快喝点吧,会舒服些。”
昕蔚坐被子里坐起身,看着面前扎着围裙的米瑷,以及那碗还喷着热气的醉酒汤。昨夜辗转的烦躁,全都随着那升腾的热气消散了。
他接过喝了一口,然后忧心地看向米瑷,“昨夜我不该离开的,对不起,以后不会扔你一个人在家了。”
米瑷默默地点点头,然后起身拿出一套崭新的西装,挂在架子上,又去柜子前选取领带,专注地给他搭配着颜色。
最后选了两条,举着问他哪条好。
昕蔚从身后拥住她,垂首亲了下她脸颊,嗓音温顺:“都很好。”
用过早餐,昕蔚和米瑷正准备出门,又意外收到了家里的电话。
昕蔚的奶奶得知他们订婚的消息,特意从国外赶过来,可在途中突发脑溢血,紧急送医但情况十分紧急。
二人得到消息急忙赶往当地医院。
只是到了的时候,人几乎奄奄一息了。
当年,米瑷的爷爷奶奶跟昕蔚的爷爷奶奶全他们订下了娃娃亲。
现在活在这世上唯一见证人就是昕蔚奶奶,可她老人家也即将离开人世了。
米瑷和昕蔚走到床前,看着气息微弱的奶奶,心里同样复杂。
“奶奶。”米瑷蹲在床边,握了老人家干瘪瘦细手。
老太太听到轻唤突然睁开了眼。 c≡miàoc≡c≡阁c≡
像是认出了米瑷,老太太的呼吸因激动而变得急促,米瑷观察了老太太的瞳仁,发现已经涣散,知道恐怕是最后的清醒,便大声的应了她。“奶奶,我是米瑷,我来看你了。”
老太太点点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发不出清晰的语调。
米瑷把头伏在她胸前,隐隐听到了一个玉字。
猛然想起来,当年蒋家的玉佩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急忙伸出手自脖子里将那块临时戴上的玉佩掏出来,给她看,“奶奶,您放心吧。”
老太太看着那玉,手指勾动似乎想要摸一摸,米瑷急忙将玉坠放到她的手掌里,嘴角咧开一抹弧度,“你们好好的,答应我。”
“我……”米瑷心头一醉直接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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