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浠洳坐在轮椅里,从厨房的方向出来,身上仍旧穿着早晨的休闲装,他看自己的眼神完全没有异样,自然得像是下班回家的太太。<div id="ad_250_left">
“嗯。我上去换件衣服。”米瑷拿着包包上楼,才迈上两阶台阶,就听到他问她。
“一会你把那边医院的地址给我,我让人把东西空运过去。”
“……”米瑷迟疑了一会,只轻轻点点头。
一餐饭吃得有些沉闷,米瑷几次想要开口说给他钱的事,但都因为他的频频夹菜而压了回去。这时候提钱似乎惹他不高兴。
因为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如一,但心情明显有些阴暗。
下午,米瑷推着浠洳散步,绞尽脑汁给他讲了些生硬的笑话,她发现自己恐怕一整年都没跟人说过这么多的话。而浠洳呢,一味的认真听着,偶尔说上一句,之后就是继续做听众。
两人之间的关系则奇妙的存在着。
接连几天没有睡好,米瑷的黑眼圈已经相当的明显,夜里,她又在睡着了两小时后醒过来,之后继续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米瑷穿了衣服去院子里看阿吉,路过主楼一侧的健身房时,她看到里面的灯居然亮着,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是穆浠洳坐在轮椅里打沙袋。
跟她一样是大晚上不睡觉,相反的是她只想跟狗狗说说话,而他在这里打沙袋发泄。
浠洳应该有很多话想说,却不能说吧,像是她之前在管教所,想爸爸,想妈妈,想昕蔚,想跟他们诉苦,可是却无处倾诉,渐渐的她只能学着对自己倾诉。
到最后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倾诉了的。
生活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突然一声巨响,米瑷醒过神时再看,轮椅因为他用力过猛侧翻在地上,而浠洳则被轮椅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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