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她低呼。
王府总管俯身,“老奴在。”
楚清涟吸气,吐息,开口间,她的声音已听不出一丝波澜。
“父王的后事,准备的如何?”
“一切都已妥当了,郡主。”
她仰看万里星空,长长的沉默。
“郡主。”总管终于忍不住出声,“您一路奔波,千万注意身体,如果您也倒下了,王府就散了。”
“我知道。”她点头,“父王的病的来的如此突然,你有没有派人查过?”
总管沉吟,“郡主,王爷已被头疼病困扰近二十年,逐年都有严重的趋势,其实……”
楚清涟挥手,“行了,你下去吧。”
“是。”
她从侍女手里接过一盏灯,挥退了所有人,独自一人走在这座熟悉而华丽的王府里。
原来,就是最贴身的总管也没有发现异样啊,做的还真隐秘呐。楚清涟想着,一丝冷笑从鼻腔哼出来,抬脚踹开房门,走进出阁之前所住的房间。
明觉负手站在屋中,闻声回头,道,“你回来了啊。”
她面无表情走向他,“还装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呵’了一声,上下打量她,“你我不都是人吗?”
“啪”的一声,泛红的五指印在脸上显露,庄明觉抬手摸了一下侧脸,笑了笑,“郡主的手疼吗?”
楚清涟握紧了阵阵生痛的掌心,“你们太过分了!”
明觉疑惑的语气表达恰到好处,“恕我不懂,不知郡主说的过分在哪里。”
“你!”她脸色苍白,恨不能将目光变成两把利剑直戳他的身上,“你们谋害我父王,你——你还娶了我,却这样的对我!”
庄明觉啼笑皆非,“我好像提醒过郡主,你我绑在一起也是受罪。”
她全身的气势不觉都一泻千里,庄明觉怜悯的目光令她难受,同样的目光在阮怡然离开的时候,也曾如此流露。
他们,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可怜她!
楚清涟脸色苍白,交织着哀凉和悲怨,以及深深的讽刺!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她冷笑。
明觉抬手亮出一封信,“郡主说的是这封写给陛下,告发我把东齐皇子交给别人的密信吗?”
她的眼眸微微一缩,不错,那就是她刚刚在密室中发出的信件之一。 8(.*)笔88±,o
楚清涟绝望而悲凉的笑起来,“晚了!你截住的只是其中之一,真正的信早在我出峰南的时候就送了。”
“你过去是皇位继承人,他信你无可厚非。可他现在有儿子了,没准你又不甘心了,你说他还那么信你吗?庄明觉!你以为你是谁,你跟他根本不是亲兄弟,你的哥哥和姐姐都背叛了他,而你——你也一样,当你送出那个孩子的时候,你就背叛了他!”
她冷笑,一字一句,透着阴狠,“我倒要看看,楚风跟你之间是不是真的无人可以离间!”
明觉望着她,“的确,你说的很对,那我们就等结果吧。”
他把信丢在地上,她的脚边。
“是一个人死,还是我们两一起死。”他摇头,表示无所谓。
楚清涟面色忽然一扭,道,“我宁可我们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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