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澜的筷子差点掉下来。
他说笑的,这丫头还当真了。
但是这反应比预想的还好玩啊,于是某人抓牢筷子,听话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结果,到付钱的时候,怡然甚至因为急着要走,没来得及心疼付出去的银叶,就拽着君未澜快速的出了醉香楼。
君未澜有种腹痛的感觉,这笑再憋下去,他快内伤了。赶紧长臂一捞,把怡然圈在身边,免得她继续贼眉鼠眼一幅没偷鸡摸狗也像贼的模样。
“你……我……”怡然脸红,好在有面纱和夜色的掩盖。
君未澜凑过去,“你我什么?”
怡然咬唇,敲好刮过一阵夜风,撩起面纱的一角,露出的正是这动人的小动作,她的白齿红唇像两瓣瓷贝镶嵌在娇嫩的花瓣上,惹人忍不住要靠近。
怡然呼吸一滞,忙推君未澜,“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有味道。”
君未澜忽然就想到是他害她受伤,才一直不能碰水的。
他干脆的松了手,正儿八经的四处看了一圈,“天太晚了,这时候投站挺不容易的,只能一家家去问。”
眼下恰逢江鲜开捕的春天,仓城靠近江流又是繁华之地,少不得往来不少尝鲜的外地客。客栈真的人满为患,一连问了好多家,才在最后家店里要到间房。
可把怡然心痛的,是间上上上房。
老板说前头一位客人临时提前一天走了才让出来的,刚好人家走的晚,这件房又格外的贵,比他们先来的客人才都没要。
君未澜却觉得甚合他心,大字状歪在床铺上对怡然说,“就是要住好地方啊,去那些有霉臊味的下房,只会熏的人一晚上别想合眼。”
说的真轻巧!怡然差点没把钱袋重重的砸过去,只不过两人吃一顿饭,住一晚上,就把君老爷给的现钱用去三分之一了!
她虽然没什么都没说,君未澜却好像怡然肚子里的蛔虫,对她飞过去一眼,“急什么,不是还有银票吗?”
“照今天这么使,也撑不了几天啊。”怡然没好气,还说要去天都置办个院子呢,瞧他这幅富贵样,吃要好的,住要好的,哪里有钱走的到天子脚下!
君未澜眼睛一转,一咕噜爬起来,“不说烦心事,你肩上的伤好了吗?”
他不提,怡然都忘记了。她的伤口已经大好了,可是最近几天都没把脏绷带换下来…… △≧miào.*(.*)gé△≧,
君未澜已凑近她,抽着鼻子念道着,“是哪儿的味道这么怪呢?哪儿呢?哪儿呢?”
怡然猛地护住脖子,脸上的温度冲天。
君未澜‘哦’了一声,退开一步,换了个温柔的表情对怡然一笑,“我出去下。”
他走得干净利落,门‘啪’的一声合上了,怡然才回过神来,打开布包拿了身干净衣服出来。
就这么换吗?
在陌生的地方换衣服,怡然怎么都有种不安全感。她抱着衣服躲到了屏风后,这里是净房。
硕大的浴桶就在眼前,怡然感觉身上越来越痒了,可她一个女儿家出去叫人送热水进来,会不会引来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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