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乐乐?”她愕然的抓紧了电话,“我给过她一笔钱治病,但是她坚持不肯收下,虽然我没有诅咒她就快死掉,但是她的病情最近已经变得很严重,你要不要回来看看?”
不管怎么样能把周佳亦找回来都是一件好事,姚思欣在那个时候是这样想的。
只是电话对面的周佳亦却好像明白她的想法一样,声音尴尬的轻笑一声:“请一定要保重,有机会的话也许还会再见的。”
“喂,听我说完啊……”
“嘟嘟嘟——”
电话那边响起的忙音让姚思欣失落下去,周佳亦究竟是为什么要突然离开韩雅泽,这是怎么回事?
无数的问题不解的从脑子里盘旋不去,但是她像所有对这件事保持着关注度的人一样,没有一点头绪来理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对过去的回想在袁盎然把车子平稳的停下来之后嘎然结束,韩雅泽有些痛苦地皱紧眉毛。
袁盎然打开车门,架着韩雅泽的胳膊把他架出去,姚思欣却表情复杂的看着表哥的动作不动弹。
“在这呆着做什么,快点过来帮一把。”
姚思欣因为从小就不老实,力气有多大做表哥的也从她惹过得麻烦里推断出来,现在韩雅泽架住一点都不容易,让她帮一把也是好办法。
姚思欣缓慢的嗯了一声,然后下车却提着手袋,犹豫着开口:“表哥,其实……”
她说话吞吞吐吐,袁盎然等她说完,她却还是在目光复杂的看着韩雅泽:“其实,其实……”
实在没有了等下去的耐心,袁盎然径自架着韩雅泽往前走:“算了,我还是自己把他送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我,待会儿我把你送回去。”
“……好。”乖巧的点点头,姚思欣还是咽下了要说出来的话。
关于周佳亦的那通电话,自己还是不要说出来会更好。
在韩家的主宅的前面等着表哥出来,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很久也没有看见自己的表哥从韩家的主宅里走出来。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好慢啊……
韩雅泽向来对饮酒都非常的有节制,记得有一次袁盎然跟韩雅泽一起去国外的酒庄,上好的smirnoff被好客的谈判商拿出来,纯烈的酒虽然诱惑异常,但是韩雅泽却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
那次的合作协议因为韩雅泽保留的清醒而异常顺利的破解了对方设置在合同上的陷阱,而且对方对这两位也是印象深刻。
韩雅泽是个重视家族企业的人,袁盎然与他姣好的关系对他的家庭环境跟成长经历都有着相当丰富的了解。韩雅泽少年时期丧父,在父亲咽气的时候向父亲保证自己一定会将明泽从闻氏企业的压力下拯救出来,结果他果然靠着自己的才智跟意念做到了。
对他来说这个明泽就是父亲交给他的最重要的宝物,他时刻都要保持着清醒来把握明泽的方向,但是结果他还是醉了。
姚思欣在女仆的带领下进去韩雅泽休息的那个房间,喝醉酒后他酒品本是很好的,只是在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吹了冷风,所以这个时候在难受的呕吐。
袁盎然跟进去给韩雅泽捶背,这样的照顾让韩雅泽或许能好受一点。
只是他吐完就迷迷糊糊的趴在琉璃台的边沿上睡了过去,袁盎然好不容易才把弄到床上去,看着女仆过来稍微离开一点:“我现在不能回去,他的情况不好,你自己开车走吧。”
姚思欣的脸色理所当然的不好,她心里还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把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说出来。那样的话就算没有什么用处,最起码也能让韩雅泽知道周佳亦在之前是有点音信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麻烦就是,为什么这个消息不早点告诉他?
不不不,这对韩雅泽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姚思欣这样告诉自己,然后结果表哥手里的车钥匙离开。
临走的时候袁盎然叫住她:“你脸色不好。”
“是吗?”她干笑着反问,“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有点晚吧。”
将信将疑的,袁盎然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收了回去。
姚思欣开车回家,在经过社区的医院的时候却忽然想起,在周佳亦离开之前自己也跟她一起去过医院。
而从医院回来之后周佳亦就离开了,这几年里一直没有再继续联系过,这让她竟然腾升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周佳亦会不会是因为患上了什么奇怪的疑难杂症,或者说是绝症,所以才背着韩雅泽离开的。
想要一个人承受痛苦,所以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
那么,这三年来渺无音信,会不会已经……
不好的预感从左右着她的思维,周佳亦可能已经因为患病而死掉的预感出奇的强烈。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她一定要查清楚当年医生给周佳亦诊断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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