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人骨子里淡泊名利，不屑于与朝廷命官、高门大户的人结交。

昭浩康顿了一下，又问：“舅父，世真有单凭面色能断症下药的高人吗？”

这话五分质疑，五分不安。

“治病讲究望闻问切，透过病家的面色去观察病症这是表象，一个人的眼神明亮那么必定神志清醒，再观察他的表情、反应以及舌苔等。所谓闻，是用耳朵去听，呼吸声、咳嗽声、讲话声等。如果有病根潜在身体里，这些地方都会隐隐流露出迹象。”柳阳很耐心对昭浩康讲医理。

柳阳说：“至于问，那是问病家的感受，一问寒热、二问汗，这些病家切身感受都有助于判断病症。最后是切脉，全身脏腑、经脉、气血，能判断出整个人的健康状况。”

柳阳谈起来是满腹医经，但是聪明伶俐如慕大小姐也只能听得半懂不懂，闹了半头雾水，她忍不住挑明了问：“柳舅父的意思，没经过望闻问切是不能准确判断出病情的，那劳什子老头纯粹是瞎掰，撞运气了？”

“那也未必！”柳阳暗暗摇头慕大小姐的急性子，“有的人天资过人，加后天勤学苦练，见得多了积累了经验，凭着经验判断也可以八/九不离十。如你外公有这等本事。”

柳家世代行医，到柳明德这一代的确有青出于蓝的势头。

昭浩康在心想：算年龄，那白须老头当真跟外公相差无几，他是否也有外公那样的本领呢？

那老头的眼神透露着诡异，辨别不出他的善恶之意。这样一号人物留在御医房，实在是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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