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恍惚,宫冉歌你有多久了,没有这般好好的看过他了。
苏玖月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泪水悄然落下。
那两个夜晚,冉歌一定熬得很晚吧!
她是不是再哄完自己后,就坐在床榻上写下这些文字。
她将痛苦都藏在心底,一个独自承受着这些。宫冉歌,我就那么不值得让你坦诚相告吗?
他怨,他也恨,到了最后,只能默默的心疼她。
躺在被子里,想着她现在过得是怎么样?
这一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清晨的阳光早早的叫怜儿醒来。
他揉了揉脑袋,从地上起身拍着身上的土。
主子还在睡觉,脚步轻声的出了门。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小厮们在议论。
“什么,你说主子回来了?”
“太好了,主子总算是回来了。”
“可不是,他们这一去就是几个月。走的时候还是春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夏天了。”
“主子一回来,霸州县的百姓们可高兴了。只要有主子在,他们的心啊,就放下来了。”
“就是,就是。”
管家急忙忙的过来望着那几个闲聊的来气道:“你们动作这般磨磨蹭蹭的,该烧水的快去烧水去,该沏茶的快去沏茶。小姐都回来了,还不多长个心眼。”
“是~”小厮们在管家的厉声下散了去,怜儿心里也舒了口气。
只有公小姐回来,这心啊,安定了不少,怪不得霸州县的百姓们都尊奉她为天神。
主子可以去找公小姐帮忙,好像也没有什么忙可以帮到主子的!
怜儿想着皇上都已经不在了,主子的心也就空了。
至于别的忙,好像也不需要公小姐帮忙。
想着将桌上的早饭放进食盒里,回到了院子里。
他刚推开门看到主子已经梳洗好了,将食盒里饭端出来放在桌子上。
苏玖月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忆起冉歌经常帮他挽发的场景,镜子里还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她的身影。
有些习惯就像是不经意间养成的,吃饭、睡觉还有她。
怜儿候着一旁激动道:“主子,公小姐和叶公子回来了。”
苏玖月随意的挽个发,起身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幸好没有去皇城找他们,不过回来就好。
冉歌的事情,自己还是去找公子清商量商量。多一个人,就多份希望。
他们应是今早才回的,昨日并未见任何消息。
若是自己心急的现在就去找他们,打扰了他们的休息也不好。
苏玖月吃了两口,便实在咽不下去了。起身出了房间,坐在院里。
怜儿为他倒了杯茶,候在一旁。
蝉声在耳萦绕,声中参杂着鸟叫。这一大早的,它们倒是最热闹。这不知道在哪叽叽喳喳低声鸣叫的吵些什么?
阳光从树梢的缝隙中照在苏玖月的身上,为有些憔悴的他平添了几分生机。
怜儿听着这蝉声鸟鸣,怕主子心烦道:“主子若是觉得这畜生们心烦,怜儿那根木棍将它们赶了去。”
“用不着,我这心静的很。”苏玖月拿起茶杯轻抿了口道。
冉歌的事情一直停在心里,想去找公子清又怕他们旅途劳顿扰了他们休息。
可是不去吧,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在等等吧,过了早上自己就去看看。
问问她,冉歌的事情该怎么办解决才是最好的。
若是平常啊,这个时辰冉歌应该去上朝了。每次等她回来,都看到她苦大仇深的面容。朝堂上的政史自己不能参与,也帮不了她什么。
只能帮着按按头,陪着她出去转转,散散心。
现在她已经离开这么长时间了,就当给她放个假。
无论多久,我都会在这里等她回来。
院子的另一头,公子清抱着叶明躺在床上。赶了一夜的路,总算是回来了。小厮们动作也是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将主子要用洗漱用品都放置妥当,在旁等候着。
公子清示意他们退下,自己简单的洗漱过后。靠在床榻上,万物因变而变。
命里的格局是不可以更改的,所以她在等,等那个被命运赋予使命的人。
这一路颠簸,忙着赶路连觉也没睡好。现在停下来,倒是有些困意。
阳光从窗户上照过,将房间里照的通亮。
里面的人却睡得格外安稳,大抵这就是家的存在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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