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凶残的双目,心里一阵悲戚,接着笑出了声,笑出了眼泪,“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他的脸色一变,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咬牙道:“你欠了我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忘了我!如今,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身边!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沐然在心里冷笑,他终于暴露真面目了,心狠手辣不留情面才是他,她竟然还因为他一时的柔情,放任了自己的本性。可在他面前,她从来就没有自我的权利。
想到绝望处,她的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决堤了。请允许她的脆弱,长期待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每天都要经受-精神上的摧残,如今她已几近奔溃的边缘,难以自持。
看到她哭得稀里哗啦,他的眼神渐渐柔软下来,捧住她的脸,吻上她的唇说:“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让你那么难受吗?让你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违抗我,你就不能好好的吗?”
她推拒着他,捶打着他的胸膛,躲避着他的吻,说:“你不要碰我,我恶心。”
他停下了动作,紧紧地擒住她的双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的柔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寒冰,“你再说一遍。”
她迎视着他,一脸破罐子破摔的绝然,“不要用你碰过无数女人的嘴巴碰我,我会觉得恶心。”
他眼睛里的寒冰逐渐融化,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却没有再做过激的动作,他放开了她,起了身,在那里站了几秒后,摔门而去。
他满腔愤怒,却无处发泄,他怕再在这里待上片刻,会忍不住一枪崩了她。
竟然被人嫌弃了,而那个人偏偏还是她。
这晚上,他没再回来,却在第二天的中午回来了。
那时候,沐然正在睡午觉,在熟睡间,只感觉额头上传来隐隐的疼痛,睁开眼睛一看,严沛呈正侧躺在身边,一只手正用一个剥皮的热鸡蛋在她额头上的肿块上滚动着。
沐然突然感觉疼痛感更重了,毫不给面子地将头一偏,躲开了。
他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扳过来,在手心里倒了些红花油后揉上她的额头,“昨天是我下手重了。”这算是他的道歉吧!却生生将“抱歉”两个字吞回肚子里。
沐然闭上双眼,没有正色看严沛呈一眼。他总是这样,喜欢做这种打你一拳,然后给你颗糖吃的举动,只是她不想让自己继续沉沦了,她感觉很累,真的很累。
只是她的排斥,瞬间激怒了他,他刷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严沛呈都能低声下气到这个地步了,她竟然还如此不知好歹,他还从来没向任何人主动示好过。
严沛呈能那么快回来,是在沐然的意料之外的,而气走他也不是她本意,但是她们最近的气场不和,强行待在一起,只会掀起她们之间的战争,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之后的一个星期,严沛呈都没有回来,如此,两人倒是相安无事,不妨是件好事。
沐然最近很少看电视,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看书上。一个故事接着一个故事,都是讲女主人公无奈地插足别人的婚姻,成为被人唾弃的第三人,女主整个过程只有纠结和不安,并没有过真正的快乐,结局也都是不完美的,因为无法完美,终究有一个人是要受伤的。
有人说“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人”,可是那得有多大的自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至少她是没有底气说的。 8☆miào8☆(.*)gé8☆.$.
她为自己如今的身份感到无奈,因为这一切都并非她想,是严沛呈强加给她的。正因为有这样一层关系,她对他的恨就变得更加深了。
都是差不多的故事,差不多的结局,渐渐地,沐然觉得有些困乏了。
这天吃过晚饭后,沐然打开电视看关于这座城市的新闻,只是,没打开电视多久,就看到一条触目惊心的新闻:xx医院,某女病人跳楼自杀,摔下时头部着地,脑浆四溢,当场死亡。
沐然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手里的遥控器滑落在地,她双目呆滞地看着电视屏幕,心跳得厉害,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良久之后,她才意识过来什么,突然拿起手机搜索相关新闻,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绝望,手机从手里滑落在沙发上。
真的是凌韵一,她死了,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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