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妍便小嘴一抿,有些不悦的言道;“我又没说我喜欢。”
郑北辰便笑了;“洋人有一句话,叫做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钻石。”
叶雪妍想起那晶莹剔透的裸钻,只摇了摇头;“我就是不喜欢。明晃晃的刺得眼睛都疼。”
郑北辰眼底的笑意更浓,只拍了拍她的小手,却没有多说什么。
“再说,沈建安送这样贵重的东西给我,肯定也是因为你。以后他要是以此让你帮他做什么事,那岂不是自找麻烦了。”
“小丫头原来倒也不傻。”郑北辰眼底满是玩味,笑着看着她。
叶雪妍也是浅浅一笑;“你还是派人将钻石还给他吧。”
郑北辰摇了摇头,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了一句;“留着吧,我只想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春节过后,便到了婚礼的吉期。因为要维持治安,北平城巡捕房的警察们也是全部派了出来。连同郑北辰的卫戍近侍,一同巡逻。
圣保罗饭店是早已包下了的,到了婚礼这天,岗哨便一直从饭店一路放到了大帅府。简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大街上早已肃清了行人,看热闹的老百姓只得挤在斜街窄巷,个个伸着脖子,引颈张望着。
张副官一早便忙的满头大汗,安排各处的保安事宜。吉时是上午十点,郑北辰早已在礼堂等候,叶宅门口鞭炮声四面轰响,比雷声都要惊天动地。连门口军乐队的演奏声都全部压了下去。
前来迎亲的轿车,更是一溜停到了数条街之外。那一种极致的繁华与排场,不仅让北平的老百姓膛目结舌,就连政府里的高官政要,也莫不是觉得富贵到了极点。
大帅府因为要办喜事,各处皆是装点的十分漂亮。就连各处的树木都是挂满了彩旗,迎风飞舞,显得十分喜气。
礼堂后有一座戏台,早已便搭起了彩棚,又牵了暖气管子进来,彩棚里摆满了怒放的鲜花,当真是暖意融融,春意四起。花香夹着衣香鬟影,在戏台上的丝竹悠扬声里,名副其实的花团锦绣,欣欣向荣。
陶黛龄穿了件羊呢斗篷,只在翻领处露出一条宝石金链,斜斜的挂到另一侧。唇上涂着鲜艳的胭脂,正是巴黎最新款的‘密丝’。那双勾人心魄的星波蕴含着浅浅的笑意,只稳稳的坐在一张西洋软椅上。<div id="ad_250_left">
待李伯贤夫妇赶到时,她便是站起了身子,纤腰不盈一握,即使宽大的斗篷也丝毫掩不了她一分的婀娜。
李伯贤瞧见她,面色便是闪过一丝尴尬。反倒是李夫人,穿了件枚红色水钻旗袍,外披着浅色披肩,正是华贵中透着优雅,面上,也是极其大方的微笑。
“陶老板倒比我们先到了。”
陶黛龄也是淡淡的笑着;“将军的婚礼,我又岂敢来迟。”
李夫人瞧着面前的女子风情万种的模样,面上的笑意只愈发的浓了起来;“方才路过那戏台子,我还想着,陶老板会不会上去一展歌喉,好让咱们饱饱耳福。”
陶黛龄眼波流转,抿嘴嗤的一笑,道了句;“李太太说笑了,李师长也不知听了黛龄多少场戏,您是不嫌,我倒怕李师长会听腻了呢。”
李太太眉目间依然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只道了句;“看样子陶老板在北平登台后,伯贤又是去捧了不少场子。”说完,浅浅的瞥了身旁的丈夫一眼,却见李伯贤苏素日里威严的面容此时却是涨的通红,心里不由得便是一声冷哼。
陶黛龄依然是千娇百媚的笑着,拿起了椅上的坤包,柔声言道;“今儿个黛龄可再也不敢造次了,我这会就去棚子里听一听,好当个闲散的听客。”
说着,她向着李家夫妇点了点头,便扭动着腰肢,款款离去了。
李伯贤看着她的背影,便听身旁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这么舍不得,干脆追上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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