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爱瞪大美眸,绝色的丽颜上羞恼交迸,也许,这不是邵杰第一次羞辱她,但当着晓曼的面,的确令她下不来台。
这是什么状况?晓曼直接无语了。第一次去邵杰的办公室正好撞见他们在“嘿咻”,因为被她惊扰了好事,乔子爱对她很不是意思。第二次来找邵杰做采访,乔子爱又来找邵杰。晓曼看得出乔子爱对邵杰的殷切和讨好,难道……这一切只是为了跟邵杰行夫妻之事?这个女子的性欲就那么强烈吗?哪怕邵杰如此厌恶她,她也千方百计地想跟他……
“邵杰!”乔子爱忽地站起身,一张丽颜红白交错,盯着他低声辩道:“别忘了,我们是合法夫妻!”
“那又怎么样?”邵杰丝毫都没有被她搬出的这个理由压倒,环抱双臂,有些玩世不恭地冷哼:“难道我不情愿,你还想用强!”
晓曼不停地咳着,毕竟还是女孩子,这夫妻俩之间限制级的对话实在令她有些吃不消。
“为什么你不情愿?难道我不美吗?”乔子爱美眸盈满泪雾,哽咽地对丈夫说:“我并不是饥渴,我只是……想念你,想过来看看你!你何必如此羞辱我?如果我只是想那事,犯得着找牛郎?我这么美,找个愿意陪我过夜的男人还需要花钱吗?”
喊完这些话,她在男子鄙夷冷漠的目光注视下,将那张支票一点点撕碎,然后后退一步,凄凉地含泪笑道:“我这就走,不打扰你泡妞了!祝你玩得愉快!”
经过晓曼身边的时候,她仍然保持着她的高贵优雅,对她微微点头,礼貌地说:“有劳何小姐替我陪伴我的丈夫,请不要让他喝多了,谢谢!”
晓曼被这对夫妻雷得外焦里嫩,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乔子爱已经不见了踪影。
“小野猫,坐下吃饭,不用管她,她就这么副假惺惺的德性,看着她就败坏胃口!”邵杰见终于气走了乔子爱,俊脸又恢复了轻松的笑容,唇角勾起邪邪的笑意,对着晓曼轻轻招手。
男人……真的可以如此无情吗?不知为什么,晓曼突然就想起了段逸枫,是不是曾经的自己也跟乔子爱一样低贱?不、不、绝没有!
她狼狈起来,发现女人爱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简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好在以前的她虽傻,还没做出强拉着男子求欢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绝不会相信高贵美丽如乔子爱,竟然会如此低声下气地讨好巴结自己的丈夫,仅仅只为了能博得他的一夕宠幸。
乔子爱爱邵杰,这点毋庸置疑!除非她有人格分裂症!只有爱情才会让女人如此卑微,否则,正如乔子爱所说,假如她只是想要性,难道还需要花钱召牛郎吗?凭着她的姿色,只要一个媚眼抛过去,就有数不清的男人等着陪她。
“邵总裁,我发现做你的妻子真可怜!”晓曼突然厌恶起邵杰,对于他的诱惑和亲近有种莫名的反感。神色变得冷冽,语气也相当不客气:“对不起,我突然想我的老公了,现在就要去见他,半分钟都耽误不得!”
说完,她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邵杰僵坐在原位,有些诧异。刚刚还左拥右环呢,现在两个都跑了……
出了餐厅,晓曼心里有些迷茫,还隐隐有些失落。本来,她对跟冷彬的婚姻已经有信心了,现在看到邵杰和乔子爱的相处模式竟然又开始担忧起来。
没有爱情的婚姻真可怕,更可怕的是……女子爱上了无心的男人!
这样的婚姻很容易令人压抑,时间久了心理容易出现阴影和障碍,乔子爱对冷彬的纠缠不休是因为她得不到邵杰的爱吗?种种疑问涌上心头,晓曼烦躁地甩甩头发,招手拦下一辆出租,想去华凰办公大厦前取回自己的车。出租车还没停下,倒驶过来一辆纯白色的法拉利。车窗拉下,露出乔子爱微微憔悴的脸和红肿的眼睛,显然刚才她离开餐厅后哭了。
没有女人在遭受那样的羞辱之后还能泰然自若,但乔子爱到底还是保全了她的仪态万方,并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流泪。
“上车好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乔子爱的声音失去了素日的婉约动听,有些干涩,隐隐带着一抹乞求的意味。
说不清什么原因,晓曼没有拒绝她。也许是对这个女子的怜悯吧,她心肠一向很软,见不得如此美丽骄傲的乔子爱这般被邵杰欺辱;也许是同命相怜的心理,同样受过男子冷落和羞辱的她,看着乔子爱如此卑贱,竟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晓曼踌躇了一下,便拉开后排的车门,坐进去。
豪华的法拉利如白色的闪电般飞驶出去,晓曼吓了一跳,理智开始苏醒。她只顾着怜悯同情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怎么就忘了失恋的女人最疯狂可怕,乔大小姐是准备带她一起飚车发泄郁闷吗?
“你放心,我车技很好的!别害怕,保证不会有事!”乔子爱的声音极温柔,既使在心情如此恶劣的情况下,她依然保持着名门闺秀的风度和气质。
不知为什么,晓曼突然又想起冷彬。这一瞬间,她发现乔子爱跟冷彬在某些方面竟然很相似。他们都拥有绝世倾城的外貌,也拥有绝佳的修好和气质,就算在心情最恶劣的时候也不会失控地大吼大叫。
假如他们结合了,将会是一对最完美的神仙佳侣,可是……为什么他们分手了?乔子爱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嫁给邵杰?难道……乔子爱根本就不爱冷彬?她真正爱的人是邵杰?
晓曼的心很乱,看着车窗两旁的景物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在倒退着,她竟然也不再害怕。因为她也想借着飚车的机会渲泄心里的郁闷和烦躁。
不过短短十分钟的时候,乔子爱竟然就将车子开到了海边。停在一望无垠的海滩边,她回眸对晓曼笑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在海边散步,海风会吹走我心里的忧伤,令我快乐起来!”
真是个不一般的尤物啊,就连发泄郁闷的方式都如此浪漫优雅。
下了车,晓曼跟乔子爱一起沿着长长的海岸线漫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同情我,因为我是个……不得宠的女人!”乔子爱始终不再笑了,精致的眉眼含着淡淡的愁怅,轻叹道:“一个女人幸福不幸福并不取决于她长得有多美,而是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爱不爱她!”
这是实话!晓曼点点头,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因为……我无法回头!”乔子爱停住脚步,看着晓曼,美眸闪着泪光:“我已经错过了冷,所以我不能再错过邵杰!”
这句话代表着她已经宣布退出了对冷彬的感情纠缠,她承认冷彬已是过去式,现在她拥有的只有邵杰。
“你这么美,背景又这么好,难道不想再重新追求回冷彬?”晓曼觉得有些奇怪,乔子爱应该不是那种肯轻易认输的女人,订婚宴上打扮珠光宝气的高调亮相,还有那晚追到冷彬居处,缠着冷彬要求复和,这说明她一直在努力着想挽回跟冷彬之间的感情。
“冷永远都留在我最美好的回忆里!”乔子爱涩涩地苦笑,“我已经永远地错过了他!”
她无疑是个从哪方面看都无比精明睿智的女子,她应该懂得进退。
“没错,我们曾经相爱过,那段感情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是我太贪心了……”乔子爱轻摇螓首,喃喃道:“我占有着他的爱情还贪恋着邵杰的身体,或者说,我享受着他的温柔还觊觎着邵杰的狂野!”
晓曼诧异地睁大眼睫,有些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这不能说她大惊小怪,而是很少听到有这种把情和欲分开的女子。
“晓曼,请恕我冒昧地问一句,这辈子,你遇到过全心全意爱过你的男人吗?”乔子爱美眸闪动,眸光盈盈地看着她。
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晓曼肯定地摇摇头。真的没有!上大学的时候倒有一些追求她的男生,也给她写过一些表达爱慕的情书,但那些虚华的感情很快就随风而逝!段逸枫算是她的初恋,相恋三年他用实际行动向她表明:他从没有爱过她,更别说全心全意。
现在,她跟冷彬已经谈婚论嫁……却也从没听他说过半个爱字。为婚姻而结的婚,谈爱情好像是件可笑的事情。每当她探寻这方面的事情,冷彬就会用他温淡的目光凝望着她,淡淡地说:“我从没有问过你类似的问题。”
每次都这样,时间久了她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看着她微微失落的神色,乔子爱突然笑起来,那种微笑带着睥睨天下的倨傲,是作为一个上流名媛多年养成的一种优越感。她轻启朱唇,缓缓说:“我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他全心全意地爱过我!”
晓曼轻咬唇瓣,半晌淡淡地问道:“这个男人是冷彬吧!”
“对!你真聪明!”乔子爱明媚的脸上浮起一种光芒,刚才被丈夫冷落羞辱得灰头土脸完全消失不见,眸光盈盈,媚态横生。
晓曼俏脸冷下去,她发现这个女人应该是天生诱惑男人的高手。邵杰当初应该也着了她的道,迷过她一段时间,所以才娶了她。
“冷是爱我!他用实际行动向我表达了他的爱!是我没有珍惜他!”乔子爱抬起柔荑整理了下被海风吹乱的长卷发,叹道:“也许是自幼在英国读书,我是比较西式化的女子,跟传统的中国女人并不一样的思想。我喜欢性自由和性享受,这点跟冷……有些抵牾。其实,跟他在一起之后,我就一直忠诚于他,没有再跟别的男人来往过,我们同居的那段日子真的好美!”
胸口有酸涩的东西直往外涌,晓曼突然恼怒起来,盯着这个沉浸在“美好”回忆的女子,冷冷地打断她:“你最终还是背叛了他!”
可以断定这个乔子爱是个性开放主义的女人,别说冷彬,就是任何一个中国男人恐怕也没勇气接受一个性开放的女人!晓曼发现邵杰也很不容易,他竟然可以娶这样一个女人做老婆,的确需要不小的勇气。
“我没有!我的感情一直没有背叛他!”乔子爱矢口否认自己背叛冷彬,解释道:“他爱我,我也爱他!他只爱过我,我也只爱过他!”
“那你跟邵杰之间算什么?”晓曼真开眼界了,原来将性和爱分开的女人真的存在啊!
“我喜欢邵杰的身体!”乔子爱很平静地这样说道,好像在说喜欢邵杰的品貌一样自然。“他给我的性享受无予伦比,连冷都无法跟他匹敌!”
“……”晓曼悄悄抹汗,对于这种限制级的话题,她真的无法再插言发表意见。
“冷太斯文了,虽然他也很棒,但我更喜欢在床上霸气一些的男人!只有邵杰可以满足我!”乔子爱好像在跟晓曼谈论今天的天气怎样一样自然,毫不觉得她说的话多么惊世骇俗。“邵杰的狂野和性感还有他的桀骜不驯……都令我上瘾,我戒不掉他!曾经我也犹豫矛盾过,想嫁给冷,再跟邵杰保持着情人的关系。可是,我又觉得对不住冷。他也在英国读书,可他的思想很传统,接受不了我在婚后跟别的男人有肉体上的来往。”
“我想,”晓曼慢慢地提醒道:“任何正常的中国男人都不会忍受自己的老婆结婚后不停地跟自己戴绿帽子,不过,你老公邵杰那样是极品,排除在正常男人之外!”跟你正好般配!当然,后面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再说冷彬又不是傻子,哪会纵容乔子爱嫁给她还跟别的男人有染。估计就算乔子爱认为自己婚后肉体出轨对得起他,恐怕冷彬也不会买她的帐!
晓曼突然想起冷彬跟她求婚时曾经再三强调夫妻之间要忠诚于对方,任何身体出轨的一方面都要接受另一方的惩处。从这点看,也许当初乔子爱就曾经跟冷彬商量过,婚后她的身体继续享受性开放,但她的心会依然爱他。
对任何男人来说,都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冷彬当然毫无商量余地拒绝了她,而且乔子爱认为他在那方面逊于另一个男人,这对一个男子来说当然是个极沉重的打击,也是无法言说的耻辱。
也许这就是冷彬多年独身没有女伴的主要原因。晓曼心里很同情冷彬,觉得他爱上乔子爱这样的女人真是劫数。
假如她真跟冷彬走到一起,就算他那方面不行,她也绝不会嘲笑他,更不会去找别的男人补偿!选择了婚姻就不只是爱情,更多的还有责任和承诺。
“我考虑了好久,最后终于下决心嫁给邵杰!我想在婚后继续跟冷保持着情人的关系,继续享受他的温柔和爱情。是的,我太贪心了,所以弄到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乔子爱说这些话的时候,美眸闪过一抹痛悔。
冷彬何等骄傲自尊,他怎么可能跟一个有夫之妇继续纠缠?乔子爱仗着倾国倾城的样貌,以为可以将两男玩弄于鼓掌之间,一个用来满足爱情,一个用来满足性欲,可惜最终两两相误。从她嫁作人他妇的那刻起,就注定今生跟冷彬错过。
乔子爱在爱情和性之间选择了后者,失去了最宝贵的爱情这已属极度不幸,更不幸的是,她曾经为之舍弃了爱情所追求的肉欲也没有得到满足。
邵杰朝三暮四,要想让他对乔子爱长期保持兴趣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以至于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她上公司找他,他竟然给她开支票让她去召牛郎解决生理问题。
“我知道自己错了,也想着挽回!晓曼,请原谅我的自私,我想任何女人对待爱情时都是自私的!坦白说,我的确想过跟冷重拾旧好,也去找过他!我问他假如我跟邵杰离婚,他还肯不肯再要我?”乔子爱绝色的美颜闪过一丝绝望,婉美的声音略略嘶哑:“他是个很决绝的男人,永远都不肯原谅背弃和欺骗,哪怕他再爱我也不行!”
晓曼颦起秀眉,不知为什么,她想起小时候,她跟段逸枫在一起后,冷彬就好像不认识她了。根本不再给她任何接近他的机会,假如不是段逸枫的无情和欺骗,他们到现在还是陌生如路人,永远都不会发生交集。
但是……他明明把她遗忘在九清山上的画收起来的!那时,她还没有跟段逸枫分手啊!
心里的疑问在慢慢扩大,是不是那时冷彬就已经预料到她跟段逸枫注定没有结果呢?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乔子爱轻轻地叹息着,良久,她抬起美眸睨着晓曼,问道:“你现在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了,他却从没有说过爱你,而且以后永远都不会说,这样的婚姻,你会不会觉得遗憾?”这应该就是女人的劣根性了,自己婚姻不幸福就会巴不得全天下的夫妻都不幸福,都被丈夫冷遇才心理平衡。原来,乔子爱亦不能免俗!
晓曼冷冷地凝望着她,反问:“你怎么知道他永远不会对我说爱?”
乔子爱弯起朱唇,幽幽地说,“冷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故事,他说传说中有一种无脚鸟也叫极乐鸟,它因为没有脚,没有停歇,没有终点,只有选择飞翔——永没有停歇的飞翔。累了的时候也只能在风中休息。它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死的时候;它一生也只能爱一次,爱过了就永远不会再爱!我想,他说的就是他自己!冷的感情很专一,他的爱情……只有一次!给了我,就再也没有余力去给予任何别的女人!”
怔了半天,晓曼总算弄懂了乔子爱叫来她陪她说话的目的,原来她最终想跟她说的就是这个!
没错,既使生死关头,就算冷彬对她对命相护,也从没对她吐露半个爱字。他一生唯一一次的爱情已经给了乔子爱,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任何女人说爱。
晓曼挽起嘴角,竭力使自己跟乔子爱一样的优雅从容,她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就算冷彬不爱我,他也会很尊重我,他一定能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还有,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对我说爱我并不确定,但我确信,他—永—远—都—不—会—让—我—去—召—牛—郎!”
回去的路上,晓曼感觉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巨石般沉重,有些喘不过气来。
乔子爱瞬间苍白的脸和美眸中闪过的恼恨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她到底还是没有沉住气,狠狠地还击了她!
她不喜欢任何人在自己面前炫耀,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她未婚夫的前女友!
真的一生只能爱一次吗?
她狠踩油门,也想借着飚车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她知道乔子爱今天对她说的话多半是实话。冷彬的确深爱过乔子爱,像他那样矜持的男子可以对她说爱,足见当初他对她投入多么深刻的感情。
乔子爱是个比较西式化的女子,但她很真实,勇于追求自己所要的,尽管嫁给邵杰最终令她后悔,可相信这绝不是她一时冲动的结果。婚姻是终生大事,她做出这样的抉择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撇去绝色的容貌不说,单说她的性格和气质就很不同寻常,冷彬爱上她和当初邵杰迷恋过她并非偶然,而是她本身的魅力所在。
她不同于方若蕊的矫揉做作,也不同于邵雪琪的刁蛮任性,她有气质有内涵有修养,既娴淑大方又开放明理,所以晓曼承认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子。
冷彬——爱过乔子爱!这是不争的事实!
乔子爱一步踏错,是不是她何晓曼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
冷彬曾以命相救,才令晓曼建立起的一点可怜的自信和信任又开始摇摇欲坠。假如乔子爱跟邵杰离婚后再对冷彬苦苦相求,面对这个他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乔子爱的话),他会一直坚定不动摇吗?
心里烦乱,车速又快,冷不防发现前方有人站在路中间招手拦车,她顿时魂魄都差点吓飞。
百忙中狠命踩向刹车,“嘎——吱!”刺耳的急刹车声响起,车子险险地距那人仅仅半米的距离前停下。晓曼还没来得及伸手抹一把冷汗,那人竟然就毫不客气地拉开车门跳上副驾驶座。
“麻烦快点开车!有人追我!”一颗火红的脑袋在晓曼的眼前晃着,指手划脚,摧她赶紧开车。
“是你!”晓曼的神色冷凝起来,因为她认出这颗红脑袋正是那个她一生中最倒霉的夜晚,当街拦截她,还骂她是神经病加梦游加更年期的小子,也就是乔子爱的弟弟乔子钧!种种前因后果加起来,她对他当然不会有半分好感,略含戒备的清眸冷冽地注视着他,郑重警告:“这是我的车,请你下去!”
“是你!”乔子钧显然也认出了晓曼,有些意外,不过形势急迫,顾不得跟她解释很多,“先开车吧,你横在这里阻碍交通,再不走警察过来了!”
这倒是实话,因为晓曼的车停在路中间,后面许多车都被拦下,很不耐烦地猛按喇叭!
没办法,晓曼只好将车开到路边,然后再次对副座上的不速之客发出警告:“你要再不下去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乔子钧冲她又是摆手又是作揖,恳求道:“有人抓我呢!我现在不能下车,下车就被逮到了!”
晓曼不为所动,冷冷地:“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人抓你?做了坏事我更不能包庇你!下车!”
乔子钧干脆对她的驱逐充耳不闻,将窗玻璃摇上来,只是示意她别出声。
晓曼这才发现有几辆武警部的车开过来,下来许多身穿迷彩服的军人。其中有一个身影好像有点眼熟,她怔了怔,仔细打量才发现自己并不认识。
说眼熟,是因为这个男子跟冷彬的身影有些相似,英挺颀长,而且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淡漠。但他转身回过头的时候,晓曼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这男子容貌相当出众,有一头漂亮的亚麻色头发,虽然比不上冷彬的绝世俊颜,倒也是个百里挑一的美男子。尤其,他的身形和气质跟冷彬相似,令人过目难忘。
“姐姐,漂亮姐姐,温柔美丽善良的姐姐,求求你开车吧!如果我被抓回去会很惨的!”乔子钧苦苦哀求着,那晚的桀骜不驯半分都不见了!而且对晓曼的称呼也变了,由梦游精神病兼更年期变成了温柔美丽善良的漂亮姐姐。
“你到底做下什么案子?怎么人家都开着武警队的车来抓你?”晓曼很吃惊,同时对乔子钧的印象更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快去自首吧,争取政府宽大处理!”
“宽大你个头啊!”乔子钧压低声音,见晓曼不肯将车开走,只好暗暗祈祷那伙人赶紧离开。
可惜,晓曼不肯帮他,就连神灵也不愿帮他,他才刚祈祷完,就见那个身影跟冷彬相似的男子径直朝着这辆停在路边的宝马车走过来。
乔子钧赶紧藏到座椅下面,对晓曼的称呼也随之再次升级:“姑奶奶,求求你啦,就说没看见我!过后我请你吃法国大餐谢你,还陪你逛街约会,你就不用再一个人半夜三更压马路了!”说完还拼命对她抛媚眼电她。 c≡miàoc≡c≡阁c≡
可惜,天天看着冷彬那样的绝色美男,久而久之都对庸脂俗粉有免疫力了。晓曼直接无视这个红毛小子的美男计,将窗玻璃拉下来,正好对上那英挺男子的目光。她很淡定地问道:“找人吗?”
“对!”那男子有些疑惑地看了晓曼一眼,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红毛小子?”
“有!”晓曼的回答极肯定,同时很配合地指向副座下面,“藏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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