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都失算了!以我爹一人之力,上苍根本无动于衷。”
“我爹临死之前跟我们说好了的,如果他自己引不来天劫,便让我们继续舍身赴死,我跟我哥是抓了阄的,原本先死的人是我,可那天~我哥却打晕了我,自己~自己撞死在了老柳树上!苍天有眼,这次~终于天降雷劫~只是我爹跟我哥~就这么没了……哥你怎么这么傻?原本该死的人是我啊~哥啊……”
说到这里,徐贵跪着走到徐福尸体的脚下,泣不成声!
徐福的两个儿子,也扑到了他爹的面前。
徐福如一截枯木一样站在那里,那只掉出眼眶的眼珠,随着众人身体的颤动,荡啊荡……
“伯!”大壮粗狂的嗓音喊了一声,后面那千言万语便哽在了喉头,夕阳的余晖下,他满脸都是闪着亮儿的水道道……
说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爷爷说的那句,‘见死不救就是罪过’。明白了离别那夜,爷爷一声又一声的沉重叹息。明白了俆爷的尸体被大火焚烧,火光映红半边天,人肉之‘香’味飘满整个村庄之时,徐贵泣血哭嚎着说的那句‘不值得啊,不值得’……
心忽然的就痛了,眼泪无声的滚落下来,继而,是暗流般滚动的悲伤,与,四野之哀哀哭声……
老刘头微扬着头,目及远方,看着那红橙相间的落日之处,发出了一声且长且重的叹息!
嗓子哑了,眼泪干了,天黑了!徐贵瘫坐在地上,看着老刘头道:“我爹与我哥一心为好,想以自己之死,阻挡一场浩劫,却不想好人无好报,死后尸身还被人利用,不能入土为安,最后导致魂飞魄散……而我,面对这些术法,却无能为力。叔,我知道你是有大能之人,也知道你正在查这件事儿,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找出在我哥身上做手脚之人,帮我哥报仇啊!”
徐贵说完,跪在地上就给老刘头磕起头来。徐福的两个儿子也懂事,随着徐贵跪在了地上……
老刘头起身把他们都拉起来,认真道:“我一定会尽全力查下去的,为了你爹与常老二的一番苦心,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2miào︽2︽.*2阁︽2,
常老二是我爷爷的外号,只因他是个二皮匠,村子里的人都这么叫他。说起爷爷,我忍不住问道徐贵:“伯,你知不知道这事之后,我爷爷他去哪儿了?”
徐贵摇头道:“我只听我爹说起过一句,他好像跟什么人,做了一笔交易,至于其中细节,我就不知道了。”
交易?
我心中暗自疑惑,跟谁做交易?做啥交易?爷爷一穷二白的,拿啥跟人家做交易?
想起一穷二白,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来。
按照刚才徐贵所说,那半月玦八部将人手一块,那爷爷手中岂不是也应该有一块吗?可是,他藏在神像肚子里的东西,就只有那本无皮书,与缝尸器械,那块半月玦去哪儿了?
难道爷爷走的那晚,把我们家翻了个底朝天的贼,不是如我所想般找祖传之物与雮尘珠,而是找那块半月玦?并且半月玦已经被他们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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