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因为那些举动根本没有经由我的大脑支配,更像是被另外的一个大脑在操控着一样……另外一个大脑?我立马想到了“鬼附身”,难道是那个凶残的鬼附到了我的身上吗?
“嗬嗬……嗬嗬……”忽然诡笑声又起,这一次却是从我的嘴里发出来的。那诡笑声再次用着雷霆之势霸占了整间帐篷,甚至荡向了更远的荒野山谷。
我的内心挣扎着,多么希望陈玺此时此刻可以强势还击,把我打晕、或者打成重伤都可以,我不想看见自己犯错,看见自己被女鬼利用着伤害他。
然而此时此刻被我扑翻在地的陈玺,他根本没有要还手的准备,只是一味的防守着,用着他自己的力量将我对他的伤害控制在了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可我心里清楚这个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现在的“我”实在是太凶悍了!
被女鬼操控着身体,我痛苦不堪,仿佛那一记记如锋利的刀子一般抓出去的双手,抓的不是陈玺而是我自己。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我的鼻息间,我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不可以!血肉在我的瞳孔里一点一点的模糊起来,我感到一股全所未有的绝望,如洪荒一般朝我奔涌而来。我难过的就连哭,也哭不出来。
“立刻从她身体里出来!”就在我悲痛到了极点,以为事情再没有转圜余地的时候,忽然一个冰冷的、权威的、又透着熟悉气味的声音,压住了那“嗬嗬嗬”的诡笑声。
狂风暴雨骤然而止!帐篷里原本生死一线的气氛,瞬间归复于安宁。
我循着声音看向了帐篷的入口处,山风吹着帐篷发出了呼啦呼啦的声音。漆黑的帐篷外一点烛火明灭不定,慢慢的,我看见一个身材瘦长,背着双肩包,反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手端着一只蜡烛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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