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似是再不愿承受这份失落,公子玉箫冷冷道:“好,朕就满足你的心愿,来人啊!”
于忠忙走了进来,“赐皇后......三尺白绫。”
“皇上!”于忠瞪大眼睛,总是波澜不惊的面容此时也若遭遇惊涛骇浪一般,哆嗦着询问公子玉箫。
“皇上......求您饶了娘娘吧!”这时,鸳鸯突然闯进来,声嘶力竭道:“皇上,是奴婢告的密,娘娘什么也不知道......是奴才呀。”
姜月华此时还因那一声“三尺白绫”中怔忪出神,明明是想要的结果,然而一旦听到,她却如遭雷击,浑身抖如筛糠却说不出一句话。
公子玉箫面色阴沉,狭长的凤眸中光芒涌动,语气阴冷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鸳鸯早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此时被公子玉箫的目光锁定,更是慌乱不已,哆哆嗦嗦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爱慕姜帝,不希望他有个三长两短,才瞒着皇后,偷偷给姜国飞鸽传书,可怜娘娘对皇上一片丹心,被皇上这般质问,才赌气承认,皇上,要杀要剐,奴婢认命,可是......求皇上不要误会娘娘啊!”
公子玉箫心情烦躁不堪,他望着痛哭流涕的鸳鸯,又将目光落在一直沉默不语,此时亦潸然泪下的姜月华,沉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鸳鸯刚要说话,姜月华却突然起身,恨恨道:“鸳鸯,不要再说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那里。
姜月华抬眸,泪水盈盈的眸子里,倒映着公子玉箫那张暴怒的面容,她咬咬唇,凄凄切切道:“纵然是你,也是我这主子教导无方,何况......”唇边荡起酸涩笑意,“皇上终是不信我,既如此,解释又如何呢?”说罢,她竟转身,当头撞向一柜子的尖角上!
“娘娘!”
“皇后!”
“传太医!”
尖叫声同时响起,公子玉箫冲上前去,姜月华已经如风筝般向后仰倒,额头鲜血汹涌流出,她苍白的脸上立时爬满狰狞的血流,公子玉箫颤抖着将他拥入怀中,哽咽道:“你......你这是为何?”
“皇上......不是希望臣妾死么......这样......还省了三尺白绫......咳咳......”姜月华喃喃开口道,浑身软绵绵如棉花,单薄的好似一捏就碎般。
公子玉箫摇摇头,慌忙解释道:“不......我不想的,那只是在生气,我说的都是气话,我错了......我错了......”
“娘娘......”玲珑和鸳鸯早已经泣不成声,想上前又不敢。
于忠此时却恢复了平静,他站在那里,躬身道:“皇上,先将皇后娘娘抱上塌吧。”
公子玉箫点点头,忙将姜月华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冲哆嗦的小宫女吼道:“还不准备热水毛巾?”
玲珑忙去打水,鸳鸯跪在那里,小声抽泣着:“娘娘......鸳鸯错了。”
公子玉箫轻柔的将姜月华的乱发弄好,温柔道:“太医一会儿就来了,你等一等.......”
姜月华睁着一双含情脉脉眼望着他,看着他因为担心自己而泛红的双眸,不由扯起一个笑容,然因那一脸的血,这个笑变得狰狞可怖,她喃喃道:“鸳鸯有错......也是臣妾有错,皇上......还是不要费心了......”
“不要说话,不要说话......”公子玉箫紧紧攥着她的手,似害怕下一刻她便消失般,摇头道:“朕错了,朕不该怪你,你说说这些气话。”
看着姜月华的眼眸涣散,公子玉箫气急败坏的吼道:“于忠,御医呢?死了么!”
于忠恭谨道:“皇上,就在路上了......”
“皇上......”玲珑拿着热毛巾站在那里,想给姜月华擦脸,公子玉箫却一把抓过毛巾,然后温柔的给姜月华擦拭起来。
他擦得极仔细,生怕弄痛了她,她目光眷恋的望着他,末了,轻轻抓住他的手,苍白的唇轻轻颤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便将耳朵凑过来,仔细听着......
“皇上,臣妾知道的......您对臣妾的心意,但......求君心似我心......”说罢,她终于力竭,颓然急急喘息着。 ︽2miào︽2︽.*2阁︽2,
公子玉箫呼吸一滞,随即拥紧了她,咬牙道:“定不负相思意。”
姜月华满足的笑起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皇后......皇后......”公子玉箫慌忙叫道,一滴泪无声滑落。
“皇上,太医来了。”
公子玉箫起身,愤怒道:“快给皇后检查,若皇后有事,朕定要了你们脑袋!”
那太医忙上前去,他为姜月华把过脉后,松了口气道:“皇上放心,娘娘只是晕了过去。”
公子玉箫长长吐出一口气,半倚在桌前,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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