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长善面上一红,清了清喉咙,驾起马车往天应寺赶去。
君玉歆的练功大多都是跟长善交手,两人打得精疲力竭倒在地上喘粗气的时候,君玉歆摆了摆手:“在山上闷了这么久,想不想下山撒野?”
“不想。”长善想也不想地就回绝了,跟着君玉歆撒野经常是要小命难保的,而她很是爱惜自己的小命。
“你能不能出息点?”君玉歆恨铁不成钢。
“不能。”长善如是说道。
“得,你看家。”君玉歆闷声道。
君玉歆的轻功是小时候在天机老人的追杀下练出来的,所以放到江湖上排不上第一,也不会落到第三去,趁着夜色,她换了夜行衣,长善嘲讽她:“怎么?准备打家劫舍去啊?”
“我准备劫色,不是劫舍。”君玉歆不跟她计较,摸了摸身上的东西确定无误后,避开耳目急行下山,山下顾舒玄已等了许久。
顾舒玄看她一身衣行衣,眼睛上还蒙着白纱,不由得好笑:“你这样子也太滑稽了些。”
“改天我一定要琢磨出来隐形眼镜是怎么做的。”君玉歆没好气道。
“隐形眼镜,那是什么?”顾舒玄不解。
“没什么,走了。”君玉歆无法解释,只能不解释。
君玉歆干的事跟云之遥差不多,只不过云之遥是往外面搬别人的东西,而君玉歆往别人家里放东西。
顾舒玄一边陪着君玉歆干这不正当的事儿一边问她:“你这么做有什么用处呢?难不成你还想去找古长月喊一嗓子叫他来抓奸啊?”
“什么抓奸?你能不能用点文雅的词语,这种栽赃,好吗?栽赃!”君玉歆很严肃地更正顾舒玄的错误,说得认真无比,可她越是这么认真,便越是好笑,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同时笑出声来,吓得赶紧捂住对方的嘴巴,猫着腰退出去。
退出来的二人骑在马上,慢悠悠地往天应寺走着,那是一整晚的忙碌,于是此时天边已经开始发亮了,一丝白线从东方慢慢显了出来。顾舒玄暗中回想了一下君玉歆去的那几门几户,心中渐渐有了清晰的大概,这大概越明了,他便越惊心。
这惊天大局,一旦拉开,君玉歆知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她定是知道的,就是因为知道,她才要这么做。
这样的女人,真的好心狠手辣。
他看着君玉歆的侧脸:“你不是男儿,当真可惜了。”
“我若是男儿,你喜欢我怎么办?”君玉歆回敬一句,但心中清楚,顾舒玄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了,只是没有猜完整。
“龙阳之好也不错。”顾舒玄认真地说。
君玉歆无语望天,原来古人的思想真的很开放。
“为什么叫上我跟你一起做这件事?”顾舒玄问道,像今晚这种夜行之事,以君玉歆的武功一人便可完成,根本不需要叫上他。
“你知道为什么。”君玉歆说。
顾舒玄默然,君玉歆在给他一个机会。
自那日茶楼鉴茶大会之后,江家那位二公子江松寒有了新的幻想对象,往日里他竟未发现有楚佩这等***,实在是一大憾事。他和他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时,便不再提谁家娘子的屁股大,谁家闺女的胸很圆,说的多是楚佩那骚娘们儿在床上一定带劲!
“二公子,我这有一好东西,你保管喜欢。”贼眉鼠眼的跟班神秘兮兮地说道。
“还什么东西是本公子没有见过的?”江松寒不屑一顾。
跟班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副画来,一点点展开,正是那日楚佩的模样,鹅黄衣裳,欲露还休,若隐若现。 》≠miào》≠》≠gé》≠,
江松寒一把夺过去,痴痴看着画上的人,这作画之人想必很擅丹青,竟画得神韵俱在,就连眼中那抹冷漠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从哪里得来的?”江松寒连声问道。
“陈侍郎家的小妾。”跟班得意的说道。
“陈侍郎?小妾?就跟你***那娘们儿?”江松寒显然知道那人。
“正是,她说这些天看着这画像是着了魔似的,她一气之下就偷出来送我了。”跟班说得眉飞色舞,说道,“我想着这种好东西一定要孝敬二公子才是,就给您送来了。”
“好,好好好,有赏!赏!”江松寒抱着画像不再松手,手指头一点点抚过画像上美人儿的眉目,像是真的碰到了那女子的肌肤一样。
跟班连声道谢,见着江松寒看着画像如痴如醉,便知趣地不再我话,心想着那娘们儿平日里不懂事,这件事倒做得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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