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的。”君玉歆说得很是肯定。
“你永远这么自信。”顾舒玄摇着头笑了笑。
君玉歆转过身看着顾舒玄,被打湿的秀发服帖地贴在君玉歆头皮上,越是这样,她这张没有瑕疵的脸越发突显完美,像是老天爷在她身上倾注了格外多的心血,不给让她有半分遗憾——若那双蓝色的眼睛,能被人接受的话。
顾舒玄微微往后一靠,靠在台阶上,与君玉歆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好整以暇笑望着君玉歆,桃花眼啊桃花眼,永远情深。
君玉歆忽然凑上前去,柔软饱满的红唇毫无预料地贴在顾舒玄的薄唇之上,双手还拽着顾舒玄胸前的衣衫,整个身子半浮出水面,这般看去,她凌驾于顾舒玄之上,居高临下地,强吻着他。
顾舒玄桃花眼中的深情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诧异,靠在台阶上的双手一动不动,只深深看着君玉歆近在眼前的那双蓝色眼睛。
那眼睛里充满了痛苦,不甘,愤怒,委屈,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迷茫和沉沦。
顾舒玄手中的蓖子滑落,他修长的手臂揽过君玉歆的细腰,反身欺上,将她压倒在一片水渍中,她玲珑可见的身材一览无遗,柔软地倾倒在顾舒玄结实的身体之下,两张紧紧相贴的嘴唇终于分开。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顾舒玄薄唇一勾,笑得别有意图。
“勾引你啊。”君玉歆媚然一笑,大大方方回道,说罢抬头继续覆上顾舒玄的嘴唇,趁他不备,抱着他的身子又是一翻,骑在顾舒玄腰间。
顾舒玄干脆放弃主动,手枕着头,坦然自若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君玉歆,笑意盈盈:“那你来勾引试试,我会不会动情。”
君玉歆嘴角一勾,轻轻一笑,青葱手指在从他额头自下,路过眼睛鼻梁,滑过锁骨胸膛,走过狼腰翘臀,一点点挑衅而过,最后终于落在了他大腿一侧,拔出他那把小巧而精致的匕首,抵在他喉间。
“动情了吗?”君玉歆笑意间媚态横生,衬着她那张尊贵典雅的脸庞,有着奇异的美感。
顾舒玄却早就料到君玉歆会这么做,这哪里是一个会主动勾引男人的女人,可是他就心甘情愿地当她一回饵,受她***一回,谁让她,如此的秀色可餐?
所以他只是笑着,笑望着君玉歆,那笑容易不掺假不做作,认真而深情:“难受吗?难受就哭出来。”
君玉歆便一下子红了眼眶。
“木小树是细作。”她红着眼眶说。
“她是江家派来的人,我一直都知道。”顾舒玄依然保持着以臂当枕的姿势,舒服地望着君玉歆。
“所以你特意泄露行踪告诉木小树,你会在河边密会什么人,她假装无意间告诉九楼,九楼转告江家,江家和凌王爷古长凌便安排了伏杀,正好与我相撞,那日来杀我们的人是同一批人,不是什么离诀国的人,毒药花成开海是他们的障眼法。”
君玉歆的匕首依然抵在顾舒玄脖子上,她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他能早点告诉自己木小树是细作,她就不会算错这么多。
“对的,你一向都这么聪明。”顾舒玄抬了抬下巴,算是认同,“昨晚的事……”
“昨晚我让长善来看住木小树,木小树便猜到我要对天应寺动手,拼死要跟九楼通风报信,她胸口那一剑,是你刺的,我认得你的剑法。”
“是的,但我没有杀死她,我给她留了一口气去跟九楼说你要去天应寺,给了九楼足够的时间与江家的人联系,足够的时间放一把大火。”
“九楼失去作用,江家的人自然要灭口,所以九楼和木小树一样都是活不成的。” △≧miào△≧△≧gé△≧
“不错,当年木小树接近九楼,其实也是江家的命令,方便监视九楼,但木小树假戏真作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火不是九楼点的,是代进,但我想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场火烧起来了。”
“你明明知道一切,你明明知道……”
君玉歆红着眼睛,她的手一点点往下压着,吹毛断发的匕首轻而易举地割破顾舒玄的皮肤,冒出一丝殷红的血来,透着股妖孽的气息。
看到那场滔天大火的时候君玉歆便想明白了,她要与君玉歆转移这批粮食的事,只有君府的人和长善知道,而长善前去看紧木小树,想来是木小树猜出了端倪,所以提前通风报信,于是,江家的人宁愿将这数万石粮食烧成一堆灰,也不肯让君家拿去拯救灾民。
“我明知一切却不告诉你是吗?君玉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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