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死啊。”君玉歆笑笑。
“你想引出刺杀你的人吗?”
“对啊,我要么一直呆在相府,要么有大哥和小安陪着,想杀我的人怎么能找着机会呢?”君玉歆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修长的腰姿不堪一握,十五岁的人儿呀,怎能生成这样?
顾舒玄稳了稳心神,说道:“引出来了你又能怎么样?你能杀了他们的幕后之人吗?”
“不能,但我觉得,总不能这么一直沉默下去,就让赵简辰死成为过往,我要时时提点自己,不要忘记有人曾经为了保护我而死去,这种提醒和记得会让我时刻保持清醒,并记得仇恨是什么滋味。”君玉歆温声细语,慢慢道来。
“你连恨是什么都不懂,你以为有人曾因你而死,你想找凶手报仇这便能称之为恨吗?”顾舒玄极为罕见的冷笑一声,带着嘲讽的味道:“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恨,果真是个年少无知的孩子。”
君玉歆顿了顿没有说话,掀开被子走到顾舒玄跟前,她个子很高桃,比之一般女子要高许多,而且还会再长高,此时顾舒玄坐着,她站在顾舒玄前面已能高出半个头来,只见她双手猛地拉开顾舒玄的衣襟,露出里面缠着的白布和纵横交错的新旧伤口,低头看了一会儿,抬眼一笑:
“少年无知?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你也不行。我向来对别人的苦难不感兴趣,只顾好自己的事,顾舒玄,别以为你是这世上背负仇恨最多的人,如果你足够强大,那便谁也伤不到你,能让你受伤,只能说明你很弱小,极其弱小。”
顾舒玄心中触过一阵疼痛,像是有一根细丝笔直飞快地自他心中穿过,并不愉快甚至痛苦的记忆在一瞬间如同涨潮的湖水漫过他的大脑,带来汹涌的仇恨和戾气,他陡然握住君玉歆的肩膀将她反身压倒在床上,狠狠撕开她肩头的衣物,薄而轻的上好绸缎应声而裂,响起清脆的裂帛之声,圆润光洁的肩头映在月光里,泛起着朦胧的光。
“你说我弱小?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强大!”
君玉歆先前在替顾舒玄运气逼毒的时候,内力早已耗尽,此时使不上半点力气,让顾舒玄这么一推,便毫无反手之力。只能看见他那张俊美如妖孽般的脸紧紧凑在自己在眼前,看他桃花眼中毫无掩饰的戾气。
“真正的强大是能保护想保护的人,而不是在一个女人身上肆虐,尤其是一个救过你的女人!”君玉歆紧盯着顾舒玄的眼睛狠狠说道。
“我要的强大是让这世人被我征服,女人,只是其中一种!”
“那叫贪婪和野心!”
“你这个找死的婆娘!”
“你这个无能的懦夫!”
“哗啦”一声,君玉歆身上的薄衣终于被他剥落,只剩一件薄薄的裹在身上,君玉歆下意识地伸手挡在胸前,喉间一甜,一口腥红灼热的鲜血吐出,洒在她异常苍白的脸上,像是雪肤上开了红梅,妖娆诡异。
顾舒玄施暴的双手陡然静止下来,低头看着君玉歆染血殷红的嘴唇,目光坚定冷静,他从未在一个女人眼中看到过如此冷静镇定的眼神,像是这世间没有什么事能让她惊慌失措,动摇心志一样。
“小姐!”久候不至的长善终于冲了进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二话不说一记手刀打在顾舒玄后颈,顾舒玄明明可以躲开,却不闪不避,直直地望着君玉歆的眼睛,由着长善那一记手刀将他打得昏迷。
“你没事吧?”长善一把推开昏倒在一边的顾舒玄,手忙脚乱地替君玉歆拉好衣服,嘴唇都有些哆嗦:“你怎么不大声喊我,你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没关系,是我故意把他激怒的。”君玉歆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系上遮眼的雪纱,有些疲惫地喘了口气。
“你吃饱了撑的?有病呀?”长善怒道。
君玉歆累极,不想与长善多说一句废话,只让她扶着自己坐到椅子上,整了整衣冠头发,望着歪倒在床上的顾舒玄,苦笑一声,心中暗骂自己多事。
“你能不能联系上师父?”君玉歆问长善。
“他都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了,你还想救他?”长善不解。
“都说是我故意激怒他的了,你能不能联系上了?”君玉歆恼火得很,长善说话永远抓不住重点。
“不能。”长善摇头。
君玉歆揉着额头备觉头痛,又猛地想到一件事:“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
“你赶紧回相府,告诉我爹我哥和小安,还有老夫人,说我平安无事,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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