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之命和大臣之请不好违背。”云洛埙心中有愧,无奈确实身不由己。
夕颜冷笑三声,拂袖而去。云洛埙只当她是置气,派人赏了不少奇珍古玩。
看着一件件精巧细致的奇珍古玩源源不断的送来鸾凤宫,不提其他宫人的羡慕嫉妒,鸾凤宫众人自是眉开眼笑,这可是大大的脸面,须知,主子好了,奴才们才能在后宫有头有脸啊。
夕颜内心确不如脸上的笑意般轻松,等云洛埙送的物件清点完毕,夕颜只摆手让人逐一登记好收入库房,便让众人退下,却不谢恩。
而除了众多奇珍古玩,云洛埙当夜便至鸾凤宫,欲与夕颜交心而谈。夕颜看着满脸歉意的云洛埙,心中亦是不忍。
“夕颜……我爱你。”云洛埙深情款款,开口便是告白。夕颜鼻头一酸,眼眶一红,云洛埙手足无措的揽住夕颜,低声安慰。
“莫哭莫哭。朕所言发自肺腑,不敢欺瞒。”云洛埙心疼的磨蹭着夕颜的脸颊,“朕知,此事让你不喜。只是,朕亦无法啊。夕颜……”
夕颜默默垂泪,她理解他的无奈,却不能忍受他后宫三千。
云洛埙为表歉意,接连数日夜宿鸾凤宫中,与夕颜亲密无间。夕颜日日柔情相伴,心中却坚定了出宫之意。
纵是这几日确实欢喜,两人你梳妆我画眉,你吹曲我跳舞,每夜行鱼水之欢,日日浓情蜜意,琴瑟调和。本该一辈子如此的。只可惜,夕颜深知,与云洛埙两人白首同归,百年偕老,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可即。只要云洛埙身在帝位一天,便是有百般心思,都敌不过太后的母子之情,敌不过作为皇帝的责任,敌不过后宫美人的诱人,更是敌不过时间的流逝。
朝堂上,雾铭清与司马长轩不忍夕颜受委屈,纷纷谏言。
“皇上,臣认为此事不妥。”雾铭清性子急躁,说话更是直接,“皇后为了莫家谋反一事,忍辱负重,如今事了,不说补偿,反而如此急切的迎女子进宫,这置皇后于何地?”
云洛埙黑了脸色,不说话。
司马长轩亦忍不住出列,开口进谏。
“臣觉得六皇子所言甚是。”司马长轩躬身行礼,“皇后娘娘此前不惜名声,不怕被废。为了大业,更是有苦难言。如此深明大义情深意重的皇后娘娘,实在不该在平反不久,便急欲给她添乱。”
“再者,谋反一事,维护皇权,是臣子的本分,论功行赏本就可有可无。因此,后宫纳人并无必要。”
“皇上。老臣认为,国师此言不妥。祖宗规矩,广纳后宫,多子多孙,才是一个国家兴旺的根本。”不说,出声的这位臣子家中有个如花似玉的嫡女。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云洛埙脸色愈发暗沉,忍不住怀疑,雾铭清与司马长轩,这两人是否有二心?是否觊觎着夕颜?心中怒气越发高涨。终于在堂下吵成一团时,忍不住臭骂了一顿。
“够了!广纳后宫一事,早有定论。至于皇后,此乃家事,朕心中有数,容不得你们任意置喙!退朝罢!”
云洛埙怒而退朝,雾铭清与司马长轩相视苦笑。
雾铭清思来想去,仍是替夕颜不忿,便转而去了鸾凤宫。
“夕颜。云洛埙本就无心于你。你何苦如此执着?”雾铭清苦口婆心,夕颜却不领情。
“六皇子,本宫敬你是一国皇子。但须知,皇子此言诛心,慎言!”
“夕颜,我句句真心,你扪心自问。云洛埙若是真倾心于你,纳人一事为何不斩钉截铁的拒绝?”
“够了!”夕颜心中一痛,忍不住发怒,“你以为你是何人?不过一小国质子!谁给你的胆子编排皇上?谁给你的胆子质疑皇上的决定?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对本宫说话!离去吧!本宫此时不想见你!” 》≠miào》≠》≠gé》≠,
“夕颜……”雾铭清讶异的看着生气的夕颜,心中痛苦不堪。为了夕颜的执迷不悟,亦是为了夕颜不解他的良苦用心。
“夕颜,请你相信,铭清并无他意,是真心为了你好……”雾铭清终究还是离开了。
而目睹了一切的司马长轩长叹了口气,现身于夕颜面前。
“国师大人……”
“皇后娘娘,臣有话要说。”司马长轩深深地凝视夕颜,夕颜却沉浸在雾铭清的话语中,没有发现。
“国师大人但说无妨,夕颜定洗耳恭听。”
“臣曾应雾铭清所求,取他的三味心火救治于你,替你驱逐生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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