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四次下来,月溪风知道夕颜是故意让自己等待的,生气极了,意欲拂袖而去时,夕颜出来了。
一见月溪风,夕颜便笑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哥久等了,来人,快奉茶。”一边说,一边把月溪风往座位上引。
月溪风却是完全不想理会,只大声说道,“我是为夕蕊之事而来,我们且开门见山地说好了。”说完,便气呼呼地坐下。
夕颜笑道,“大哥一大早就来找我,我还以为大哥是惦念妹妹我,没想到,却是这般,都是兄妹,大哥待我可比不上姐姐……”夕颜一边说,一边做委屈泣泪状。
月溪风哪里会吃夕颜这套,况且近日在府上已经听闻了很多关于夕颜厉害的事例,更加不会被她几滴眼泪便糊弄过去,便说道,“妹妹也不必假装,我来只是说事。”
夕颜淡淡笑道,“哥哥既然只是说是,那就听夕颜细细说来。”说完,便把刘姨娘如何想陷害自己,自己如何回敬之事说了一番。
“刘姨娘本意加害我,我把她送我的汤水调换了给她,本就告诉她是送给夕蕊姐姐的,她自己贪图美貌,贪心喝下,做出苟且之事,自然怨不得我。我只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夕颜义正言辞地说道。
月溪风本来就是知道实情的,只这当下,想替夕蕊出气,便说道,“我不管事实是如何,但是你最后设计陷害刘姨娘便不是!”说完,把桌上的茶杯拿起,用力往地面摔去。
“我设计,我当初可不知道那汤水里面是迷魂药,只知不是好东西,我换给了姨娘,是她自己做恶在先!”夕颜得理不饶人地回敬道,接着说“这个事情,只能怪她自己心术不正,怨不得我。”说完淡淡一笑。
接着,夕颜便叫人叫来了刘姨娘的贴身丫头,把当日刘姨娘如何想嫁祸夕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说得让月溪风哑口无言。
在一旁的司马长轩是全程目睹了这些对话,他昨晚求见不得,今天便一早过来找夕颜,却是恰巧目睹了这些。一时觉得十分有趣,在他的印象中,夕颜一直都聪明锐利,今天见到她与自己的大哥争吵,便更加加深了她这种印象,一边观看他们争闹,一边在心中默默感叹道,“真是一个善辩的女人。”
“你这泼辣的女人,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今天非教训你不可,”没有注意到有外人围观,月溪风见说不过夕颜,一时竟想动手打她。周围的家仆见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夕颜见月溪风想动粗,一时火气也上来,便喊道,“哥哥既然如此想我,那就把拳头尽管挥过来,看看夕颜能不能接住。”说完,取出了自己的红绳兵器。
家仆们见二人已经亮出了兵器,知道是要开打了,便只能连忙跑去想叫来老爷,大厅内一时只剩下了夕颜和月溪风。
月溪风到底是候家长子,自小也算是熟读兵书兵法,加上月如松教子严厉,所以月溪风虽然不学无术,性子又冲动嚣张,到底功夫还是不错的。这也是林姨娘和月如松唯一欣慰的地方。 c≡miàoc≡c≡阁c≡
月溪风见夕颜取出红绳,虽惊讶于夕颜的兵器,但也很快作罢,对着夕颜的眉心便打来,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挥舞出自己的拳头,掌掌雄浑有力,每次都被夕颜巧妙地避开,边躲避还边说道,“大哥真的好不留情!”
夕颜却只是避开,从未还手,到底是候府长子,打伤了总归不好,念着爹爹多年的恩情,夕颜对着大哥也是手下留情的。
月溪风却是完全不肯罢手,见第一招就被夕颜避开,心中惊叹她工夫长进不少,便加重了出拳的力度与速度,朝夕颜挥来。说时迟,那时快,司马长轩用巧劲挡住了月溪风的拳头,笑着说道,“所谓家和万事兴,兄妹大打出手,岂不难看了些。”
月溪风哪里止得住怒气,也不管来者是何人,便大怒说道,“我的拳你也敢接!看招!”说着,便朝司马长轩身上挥来。
到底是读书人,司马长轩虽说会一些功夫,但还是三招过后便被月溪风的掌风所伤,一时吐出了鲜血。血流到了司马长轩的翩翩白衣上,一时吓坏了前来劝阻的人。
夕颜见状,大怒,便不再留情,对着月溪风便红绳挥出,直接鞭打在他脸上,月溪风惨叫一身,正欲还手,夕颜对着他胸口一阵猛抽,算是废了月溪风的武功。
随后,夕颜扶起司马长轩,命人请来大夫,又亲自为他熬药,待到大夫说无大碍时,才一颗大石落下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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