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残暴的月夕颜,司马长轩心里就忍不住激动。
“国师近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怎么看起来有些烦闷。”如妃在试探司马长轩,今日之遇并非巧遇,她早已看见了方才的一切,想知道司马长轩对月夕颜的所作所为究竟报了怎么样的态度。
“让娘娘见笑了。臣只是看到刚刚皇后娘娘惩罚宫里的奴婢,罚得有些重,心里有些同情那个奴婢罢了。”司马长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含着很重的火药味。
“国师还真是天生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其实皇后娘娘惩罚自己宫里的奴婢并没有错,毕竟是那个奴婢做错了事。”如妃一边夸着司马长轩,一边又似在替月夕颜说话,让司马长轩有些困惑。
他的单纯心思可以参悟天道,却不能理解宫里的女人心。
“娘娘,皇后娘娘她惩罚宫里的奴才自然是没有错,可是她三番五次的对宫人使用重刑,太过狠辣歹毒,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看不过去的。”司马长轩甩了甩自己的长袍,丝毫不知道自己透漏了太多的事。
“国师,这话可不能乱说,毕竟她可是皇后娘娘啊!”如妃故意装着环顾四周,似在担心司马长轩会出事。
“国师,本宫知道你是在同情那些个奴才。不过她可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宫里的事可不是我们能过问的。再者,她还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安亲侯府的嫡长女呢!“如妃故意说出月夕颜的身世,似乎真是在担心司马长轩会得罪月夕颜。
至于内心真正的想法,估计在场只有司马长轩不知道罢。
“多谢如妃娘娘提醒,臣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司马长轩拱了拱手准备离开。如妃赶紧侧着身子点了点头。看着司马长轩离开的背影,如妃诡异地笑了笑,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两人身影交错,才分别走了没几步,忽然又是一个娇脆清泠的声音居高临下的唤道:“国师大人,如妹妹,怎么一见本宫来了,就走的那么匆忙啊?”
二人各自回头,只见一顶高高的金顶华盖肩舆之上,端坐着一个华贵万方,媚态天成的女子,正是这后宫的真正主宰——雪贵妃莫凌霜。
“微臣参见雪贵妃娘娘。”司马长轩见是莫凌霜,立即拜见道。
“嫔妾见过贵妃姐姐。”如妃回头也欠身行了礼,笑道:“今日姐姐怎得有空出来逛逛?”
莫凌霜笑着向司马长轩点了点头,又转向如妃,俏眉一挑道:“本宫每日事务缠身,哪来的空闲,今日正巧路过这里,看见妹妹和国师窃窃私语,姐姐心生纳闷,便来瞧瞧而已。”
“妹妹只不过是与国师巧遇,闲聊几句而已。”如妃谦和一笑,不敢多说什么,自知雪贵妃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她掌管着后宫之权,又忌惮自己有皇子傍身,对自己一直心怀鬼胎,刚才的话语分明意义暧昧,欲陷她于不义之地。
司马长轩也看出了雪贵妃与如妃之间的机锋,他从云洛埙处多少也知道一些后宫嫔妃面和心不和的事,立即拱手道:“如妃娘娘说的是。”
莫凌霜眸子淡淡一转,皮笑肉不笑的对如妃道:“妹妹自从生子之后,常一个人呆在常熙宫中不出来,难得出来透透气,就巧遇了国师,真是巧啊。”顿了顿又道,“国师深得皇上信任,是大忙人,妹妹也有小皇子要照顾,也是忙人,你们两个大忙人今日倒都有空凑在一起闲话,更是巧上加巧啊。”
如妃一听话头不对,脸色大变,忙机灵的行礼道道:“请姐姐恕罪,嫔妾本想去给姐姐请安,可是小皇子一个人在寝宫,若久不见到嫔妾,怕会寂寞哭闹,请容嫔妾先行告退。”
莫凌霜也笑了笑:“没事。妹妹还是先走吧。” △≧miào△≧△≧gé△≧
如妃欠了欠身,便大步离开了原地,司马长轩见如妃回去了,也拱手道:“贵妃娘娘,微臣也告退了。”
这时,莫凌霜眼睛一眯,轻喝一声:“国师何必这么着急就走,本宫还有事想问国师呢?”
司马长轩顿了顿,微微转过身来,故作疑惑道:“娘娘有何事想问微臣?”
莫凌霜从肩舆上俯下身子,一双犀利的眼睛死盯着司马长轩,慢慢开口道:“国师,不知刚才和如妃说的话能告诉本宫吗?”
气氛陡然凝固,司马长轩笑了笑,自知猜的没错。不过既然雪贵妃开口问了,司马长轩也坦然笑道:“刚才微臣无意看见皇后娘娘将身边的一侍女拖出去责罚,微臣心中为那宫女感到不平,稍微和如妃娘娘抱怨了几句,但绝无诋毁皇后娘娘之意。”
“月夕颜?”莫凌霜不禁皱了皱眉,小声嘟囔了一句。
听到司马长轩对月夕颜怀有不满,莫凌霜心生一计,嘴角慢慢划起了一丝弧度。面上却依旧不做出任何的反应来,反倒是一副忧心的样子,将白净的小手略微向袖口里面缩了缩,握着袖口上的繁复花纹,用指腹细细摩挲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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