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容城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杨绿玺,她点了满桌的鸡鸭鱼猪,赤手扯下一大块肥鸡腿,塞进嘴里。望着面前满桌的油腻,容城艰难地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道:“你大清早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他斜睨着她,嫌弃地说完,捻手拿起一侧的白馒头慢悠悠地塞进嘴里。绿玺只当没有听到她的这句话,张嘴咬下鸡腿上一大块肉,扁着嘴哭丧道:“我原以为他是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他和所有男人都一样,搂着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原来她之所以这么的愤恨加上昨晚的大哭大闹,都是因为一个男人,容城不禁有些兴致,嚼着嘴里的馒头好意提醒:“那是因为你还不够格当个女人。”
他的话刚落,绿玺豁然站起身子扔了鸡腿双手大力撑在桌上,死死瞪着他:“我哪里不够格当个女人了!”
她生气的模样脸颊生红,青丝从她肩头滑落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指尖微动就能感受到它的柔软丝滑。容城挑着媚眼有些放肆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绿玺觉得他的目光就像无数条虫子,所到之处都让她感觉酥麻可怖。她猛地站起身子,双手死死护住胸前瞪他:“你,你在看什么!”
“看你身上哪点像女人。”他抿嘴一笑,毫不避讳。这副懒洋洋又理所当然的样子让绿玺恨的牙痒痒,伸来一拳就要往他那张脸上砸去,却在拳近他脸颊不到半分距离时,他唐突地站起身子离开座位。她又失手,重力没收稳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趴倒在桌上,打翻一桌瓷碗饭菜,碎了满地。其他客官被这么大的动静吸引,齐齐将目光投了过来。索性高台上有人在弹琴,将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吸引了过去。绿玺站起身子去看高台上,弹曲的是个妙龄女子着了翠衣,素手青葱在每一个弦声波动间悠远流畅。
这姑娘绿玺认得,名唤剪秋,有一剪春水,深秋来之意。常年在这间客栈靠弹曲为生,早年家里父母双亡才会颠沛流离到了这里,老板瞧她可怜便让她每日清晨、晚间来此弹曲。台下客官无不听得入神,连长日没有正经地洛容城也眯着双眼听得认真。等剪秋一曲完毕,台下叫好声不断。
“姑娘在这弹琴能赚几钱?倒不如随我回府好生享福!”说话的是屋外缓缓走来的蓝衣男子,绿玺坐的位置处于客栈角落,逆着光实在看不清他的长相如何,只觉的嗓音熟悉无比。洛容城单手支在桌上,望着男子靠近高台的声音,眉宇微挑:“有好戏看了。”
绿玺不理他的闲言碎语,只是昂头去看来人。等男子从逆光处走出来时,她才将男子看的清清楚楚,惊得捂住嘴巴双眼瞪得大大。容城瞧见她的反应有些好奇,特意去仔细打量男子的模样。墨发束冠,锦衣华服贴合着他修长的身形无比惹眼,腰间的白玉腰佩上镂空雕刻着一朵木兰花,这让容城不禁眯了眯眼。若是他没有记错,木兰花是仇池国代表王室的象征。面前的男子能将如此意义重大的腰佩堂而皇之得佩戴在身,想必定是王室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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