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夜只是弯了弯唇角,低笑出声:“你既是不想说朕也便不问,省的阿九一惊一乍地。不过……你能告诉朕唇角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他说道最后手里的动作也停住了,狭长的眸色幽深噬人直勾勾地看着铜镜里的傅九芊。经他这样一说傅九芊才赫然发现自己的唇角当真破了个小伤口,脑子里闪过的便是在水池下洛斐宫吻上自己的影像,原因当时她想挣扎几番之下便被牙齿磕伤了。从铜镜里看去,那伤口极小若不是细心看绝看不出这个伤口,可见洛斐宫的心思并不是如外表一般洒脱。<div id="ad_250_left">
“方才在花园里摔了一跤大概当时磕破的吧,臣妾也是这才发现这个伤口。”她压制住心里的惊慌,面上十分好奇地瞧着那个伤口,手腕却冷不防被洛锦夜拽住。内心极度的不安在触及上洛锦夜幽深的眸眼时,一下子不知该该怎么办。仿若在他的炙热的视线前你所有的秘密都会被剖析干净,一点不剩地展现在他的面前。银白发丝从他肩头话落,恰到好处的落在她的手背上像是层银白月色一路挽下。
她承认这个时候她害怕极了,呆愣愣地注视着他。可他却突然笑了,红润的薄唇好看的向上翘起,轻声说了一句:“下次当心一点,园内积雪未曾扫尽。”
他话落顺着拽她的手将她一把从椅子上拉起,身子一倾就将她整个拥入怀中。傅九芊有些错觉,觉得他方才定定在自己的时候其实已经看出了她的谎言、惊慌,所以洛锦夜才会选择说了这样一句话。她突然觉得此刻拥着自己的这个男子是天地下最好的男人,起码他懂得你的不想说懂得你的痛楚并不会轻易撕开它。
“你真好。”傅九芊伸手环上他的腰际,窝在他宽厚的胸膛里轻声开口。她以为这句话说得很轻只有她一个人才听得到,熟不知洛锦夜全数听了进去,一时狭长的双眸眯成一道弯弯月牙笑得十分得意又有份可爱在里头,这样的笑他第一次有。
—长春宫—
宁妃端坐软椅上,手里是夏时宫里储备的雪芽茶。薄盖轻捋茶面,将茶盖上缘薄沾嫩叶往茶水里拂去。她的神色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那幅似笑非笑的面容坦然自若地品茶。倒是坐在底下的玉茶有些心惊肉跳地不敢出声,双手死死拽着绢帕不知道现下该如何是好。回忆方才从漪澜院出来的情形,宁妃也是这副模样冷淡地开口:“随本宫回长春宫。”
“娘娘,不知唤嫔妾来此所谓何事?”玉茶终于憋不住了,笑着轻声开口。宁妃身侧的贴身俾子采娥顿时骂了过来:“娘娘未说话,这长春宫岂容你先行开口的份!”
玉茶吓了一跳顿时站起身子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嫔妾冒失,望娘娘恕罪。”
宁妃这才动了身子将手里的茶盏递给采娥,正了正身子开口:“起来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娘娘。”玉茶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站起来,低垂着脑袋一度不敢抬头去看她。这才倒是宁妃先开了口,嗓音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偶带着几缕温柔:“你很聪明一点即透,懂得用先帝元妃忌日来陷害谨妃,可惜考虑不周。”
玉茶听在耳内顿觉惊讶,这件事宁妃怎么会知道。她只吩咐了碎珠去办,想到这里玉茶狠狠回头瞪碎珠一眼,却见碎珠连连摇头一副不知情地模样。宁妃看出她在怀疑他人泄密,便轻笑出声:“你不用去猜想到底是谁将这个计划告知本宫的,因为元妃忌日这个消息就是本宫让采娥放出去的话。”
玉茶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一贯端庄贤德的宁妃,此刻面露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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