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收网颇有收获，密网里几乎都是满满的鱼，因为上岸脱水的缘故鱼儿们都活蹦乱跳起来，远远望去一网的银白色在暖阳下熠熠生辉。老人将鱼撞进一个个篓里或是用麻绳将一条条与串起来，预备上集市卖去。

傅九芊原在一边晾衣裳，瞧见老人的身影忙跑上去：“爹，你这是去哪啊？”

“去集市把今天的收获卖掉，卖些钱贴补贴补家用。”老人笑着边说不忘抬手擦了擦额角留下的汗水。傅九芊一时有些愧疚，若不是她的突然出现，也不至于要将平时的费用增加。想到这傅九芊忙上前帮老人背在身上的鱼篓拿在手上，笑着道：“我帮你背，今天和你一块去集市卖鱼。”

老人也不拒绝，笑着点了点头就往前头开路。

集市上清早人潮拥挤，几乎街上每个地段都有人在那摆地摊卖白菜、胭脂、面具等的。老人时常往来集市，几乎摊上的人都认得彼此。见他拿着鱼走过来皆是笑着打趣：“刘老，你怎么买个菜还带个姑娘。”

一时人人皆将目光投注在傅九芊的身上，傅九芊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对他们回以一笑。老人替她解围，笑着道：“他是我闺女，叫海莲。”

“你什么时候多出来个闺女，我们怎么不知道？”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顿时四周疑惑声顿起。

“前天认的闺女。”老人脾性极好，被人拉着询问也一一解答。

许是傅九芊的到来有了新鲜劲，白日里来买鱼的人要比平时多出一倍，到了收摊时赚的钱也比平时多出两吊。傅九芊笑着帮忙收摊开口道：“原来卖鱼就是这样的，那以后我来帮你卖鱼吧，你老就在家打打鱼休息休息。”

“这怎么行，你一个人岂不累坏身子。”老人笑着只当听她说胡话。

“我还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累坏呢，你就放心吧。”傅九芊笑着接过他背上的鱼篓，刚走没几步天际就开始飘雪。她赶紧将带着的油纸伞撑开，也是在那个瞬间和洛斐宫擦肩而过。

洛斐宫顿了顿步子愣了会，转身去看却并未看到熟悉的身影，只有一把把撑起的油纸伞挡住视线。天色逐渐暗沉下来，雪势也越来越大。洛斐宫只得往客栈地方向跑去，在靠窗的位置副炮坐定。这样好的视角能让他看清街上每一个人的面容，他总有种感觉或许某一天九芊就会这样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小二将上好花雕热了几遍端上桌子，洛斐宫倾壶倒了一杯饮尽。屋外跑来一个素衣装扮的男子，他进客栈时环顾了眼四周发现并无空位。便转身在洛斐宫的桌子上做了下来，抬指在桌案上轻叩了三下。洛斐宫面上并无多余的神色，唇角却是微微上扬轻点头。半晌故作陌生道：“今日心情不佳只想一人静静。劳烦公子还是去别桌吧。”

众人原以为那素衣男子会恼羞成怒，盯着他手里那柄大刀以为就要开打却不想那男子只是笑着道歉：“在下失礼，既然如此在下就去别桌吧。”

洛斐宫望了眼窗外，白雪纷飞似乎又想起她的面容，或笑或哭泣。还记得有种花草名唤芊芊，娇艳的红色素若是戴在她的发间定是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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