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子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玉茶地喊叫声。屋子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打湿了一地青石显得清白通透。他上前坐在床沿,望着屋子里的太医冷声质问:“怎么回事?”
“微臣刚给贵人喝了药有些缓和,幸好是动了胎气没有小产。”太医曲偻身子,拱手禀告。
“什么原因?”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是藏红花,剂量轻微伤不了胎儿却动了胎气。”听了太医的话,玉茶的手紧紧拽住洛锦夜,一双杏眸睁得大大地哭诉:“皇上……求求你救救肚子里的孩子吧,臣妾不能没有他啊。”
“你知道是谁做的?”洛锦夜反声责问,听她的语气仿若知晓是谁做的却又有所忌惮不敢明言。
玉茶一双眸子里都是泪水,咬着苍白的唇凄凄切切地说道:“臣妾不知道是谁在安胎药里做了手脚,可是臣妾自封贵人以来素未于人结怨,但是……”
她说道一般却有难以启齿一般,让洛锦夜越发有些不悦,一丝丝无名怨火就要上窜。一旁的碎珠突然插话:“主子今日还未曾喝过药,只有晚间拜会祥嫔主子时,祥嫔给贵人喝了碗安胎药。难道……”
“住嘴!怎么可能,姐姐与我素来和睦,怎么会是你口中说的那般。”玉茶突然严声斥责她,碎珠只好委屈地退回在一旁。
洛锦夜眯了眯眸子,薄唇勾出一丝弧度:“是不是她做的,查查就知道了。”
玉茶恍惚间有些错愕,为什么洛锦夜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仿佛他很希望这件事是祥嫔所为。
洛锦夜是带着一番侍卫冲进采俜院的,祥嫔方看清洛锦夜时脸上堆起笑,却在看清他身后阴笑看她的玉茶时,笑靥生生僵在唇角失了颜色。
“给朕搜!”洛锦夜冷声下令,顷刻间身后侍卫开始在内外两屋子里翻找着什么。祥嫔茫然而惊惶地看着洛锦夜,上前错愕道:“皇上这是要找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拂手将她甩离自己的身边,冷眼看着四周的动态发展。片刻一个侍卫在床榻下拾起一包东西跑了过来递给他:“皇上,找到了。”
玉茶的荡在唇角的笑越发阴涩涩,一双杏眸斜斜上倾看着面前一头雾水的祥嫔。
“玉贵人动胎气的事都是你做的。”他没有用疑问的口气来询问她,而是像陈诉一件本该如此的事情一样简单,笃定。祥嫔惊诧地看清他手里的药包,里头的药粉还沾着藏红花蕊的点点微红:“臣妾并不知道这东西会在采俜院,什么动胎气?臣妾并不知道啊!”
“姐姐……我原以为你是对我好的,却不想你会这样想要害我?”玉茶立刻掩着绢帕盈盈哭诉起来。祥嫔顿时会意,指着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你!你这贱人害我!!”
说罢就要上去就抓玉茶的身子,被洛锦夜挡住,一手将祥嫔推倒在地厉声道:“够了!”
“皇上你信臣妾啊,真不是臣妾做的!”祥嫔顿时落下泪来,跪在地上抓着洛锦夜的衣袍哭泣。
玉茶生怕他当真不相信祥嫔,忙插话上前:“姐姐,今日从你院子回来我并未吃别的东西,只有你那碗安胎药!我知道你不满我当上贵人,以前的我只是你的婢女所以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可是……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
祥嫔气得发抖,留着泪的眸子死死瞪着玉茶好似下一刻她就会扑上去,将玉茶啃咬的血肉模糊。
“你还有什么说的!”洛锦夜沉声,微眯的眸子里满是狡诈。
“臣妾说的都是真的!皇上你信臣妾啊。”她苦苦哀求,仿若乞求一座大山能够在顷刻见消散一样。屋外的雨势越来越大,豆大雨点渐渐细密起来迎合着雷声震的人心口也是一紧。
“她说的都是真的。”屋外唐突传来说话声,洛锦夜回头去看才发现是傅九芊提裙走了进来。玉茶扭头去看顿时脸色生生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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