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芊以为他在说伞面上坠下的花瓣,在他每走一步间伞上的花瓣便纷纷扬扬而下,像是一场极为好看花雨。伸手去托掉下的花瓣,笑着说:“是啊,好美。”
洛斐宫微微一愣,见她手托花瓣说出这句话时顿时明白,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一物。他说她美,而她却以为是花叶。她仿佛永远不知道他的心思,就如同不知道昨夜他站在这等了一夜只是为了她。<div id="ad_250_left">
见她觉得美好,洛斐宫便上前一步将她一并拢入伞下,握着伞柄开始转动,片片娇美便从伞面坠下零零星星,下着一场绝美花雨。
对岸刚下朝的洛锦夜依旧沉思着朝堂上的事,紧蹙双眉浑身冷冽。淮南水灾一事原本就是交予舅舅赵丙忠相办,却几次三番有人秘密上奏水灾一事,其中原由之蹊跷令他唏嘘。遣了暗卫前去调查,才发现赵丙忠私吞赈灾粮饷之事。越发让他欲除之而后快,恍惚听到一声女子娇笑,洛锦夜循着声音去看便瞧见对岸傅九芊和洛斐宫。
两人同在伞下,洛斐宫不停转动这伞面引落下层层花瓣,而傅九芊则是一副没见过世面模样地笑着伸手去托花瓣。
“皇上……”长亭瞧见他突然停下,倍感奇怪。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洛锦夜眯了眯双眼,话语里带着微微薄怒:“还记得校场练箭的事吗?” c≡miàoc≡c≡阁c≡
长亭脑子里回想了一段,点头道:“奴才记得,不过皇上指的是……”
虽是回想起来,可那天发生的事太突然,比如瑾贵人被当箭靶射中的事。洛锦夜冷笑一声,并未稍加停留在原地,负手向前继续行走:“三王爷将朕羽箭射开的事,那时候若不是瑾贵人突然冲出来想来他也不会轻易出手,露了破绽。”
长亭被他这一说,顿时明白过来。那日皇上原本是拿玉茶当诱饵引瑾贵人前来校场,却不想瑾贵人突然冲出来挡箭,眼见着羽箭就要射中她,是三王爷将皇上的羽箭生生射开,可想而知三王爷并不是他所说的身子依旧薄弱。
“皇上怀疑三王爷并不是他说的那般薄弱?”长亭赶紧跟上。
洛锦夜勾唇笑了笑:“他自小便不是薄弱的身子,只不过因为怕宫里的威胁才被送去神医贺桑那。朕这弟弟城府之深怕是无人能及,他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都不外人知晓。这就是朕为什么不让他回自家府邸而让他长期滞留宫廷的原因。”
他可不会笨到将一个大威胁放逐宫外,就算眼线再多也总有失算的时候,而将他囚于宫内便是大有不同,不仅可以监视于他的一举一动,更能将他所有的密谋无从着手,纵使百密一疏也不会照成太大的危害。
“对了,帮朕准备些东西,今夜朕去畅春院。”洛锦夜顿下脚步,回身对着长亭简单吩咐了要准备的东西,才邪笑着疾步往书房方向而去。长亭听完他的吩咐微微一愣,扭头疑惑地望了眼对岸娇笑倩兮的傅九芊和洛斐宫后,半响才恍然大悟地低笑了几声,往着司库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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